方纵意头脑凌乱不已,把所有的异常情况全部串联起来分析,他昨天喝醉了酒,睡袍被人换了,自己身上还又酸又疼,最关键的是闻年还睡在他身旁。
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一觉醒来清白没了,方纵意气得翻身骑在闻年身上,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双目通红:“闻年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敢对我……你这是强——!”
就知道得被倒打一耙。
闻年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了接下来的话,他的力气比方纵意大,直接攥住对方手腕按在一处,无语道:“别朝我泼脏水,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我的衣服怎么换了,还有我身上为什么酸……!”方纵意气得脸颊红如番茄,“你敢做不敢认,你是不是男人!”
“睡袍是你自己换的,至于为什么身上发酸,因为你昨天闹腾一晚上,又摔又砸还死缠人不放,不酸才怪!”
方纵意胸膛上下起伏,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个说辞。
闻年朝他拍了一巴掌,挑起眉说:“我若是真对你做了什么,疼的应该是这里。”
“没常识,真可怜。”
随着一声轻响,方小少爷怔愣住。
“你敢打我屁股!”反应过后,方纵意又冲上来掐他。
两个人在床上滚天滚地缠斗一番,最后双双累瘫。
趁着休战的间隙,闻年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昨夜留下的录音证据,很快里面就传来方小少爷软乎乎的声音,全是要闻年陪自己睡觉的无理要求。
方纵意越听越心虚,昨夜断片的记忆也逐渐回想起来,他昨夜死拽着闻年不放,还非要对方陪自己睡觉,甚至还跑到沙发上……
完蛋了,他的一世英名全部毁于一旦。
“这就是你的酒品超好?”闻年报复心极重。
方纵意瞪人一眼:“我平常喝醉不这样!”
“哦,针对我。”闻年冷笑,“你该不会是故意装醉想占我便宜吧?”
“呸!”方纵意耳朵染上红晕,“谁让你留在这里的!你直接把我丢在家里不就没事了……”
“你醉成这样我能放心一走了之吗?”闻年气得心口疼。
空气瞬间凝固。
话音落下,方纵意没有再次反驳,把脑袋偏了过去,不让闻年看清他的表情。屋内流淌着诡异沉静的空气,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难得默契地共同噤声不语。
太阳东升,明亮的日光灿烂耀眼,云彩溢出金光,清风阵阵袭来,光亮洒落天地。
一抹暖色金光洒在方纵意头顶,屋外树上似乎传来鸟啼声,他微微仰起脸,看向窗外明媚天空,借机用余光偷瞥一眼闻年。
他怎么还不说话?
方纵意的记忆恢复大半,昨夜的确是他无理取闹,喝醉酒后撒酒疯,纵然如此闻年也没有丢下他不管,还好声好气哄了他大半夜……
要自己先开口嘛……
“那个——”
“你头还晕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
方纵意摇摇头:“不晕了。”
“我平常喝醉酒真不这样,我也不知道昨夜为何会……总之这事儿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