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可惜另一个人给的更多。”
司君弦皱了皱眉头,“她给了什么?”
他轻易就把那个人定在了明月身上,因为只有她跟他有仇。
“嗯……她说她以后会变成顶尖的舞者,我以后要是拍其他的东西,她也会配合我。”
司君弦:“……?”
他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导演忍不住笑了,“听上去我好像被画大饼了?”
司君弦:“……”
难道不是吗?
慈明月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连导演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他还想说什么,但导演摆了摆手,“孙瑾好像跟其他人吵起来了,你确定不赶回去看看?”
司君弦现在听到孙瑾的名字就已经开始感觉有些不适了。
他知道导演是不想跟他说下去了,也没有再纠缠,而是边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造成的后果降到最低,边往其他人所在的别墅里走。
他到的时候明月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开始收拾东西了。
孙瑾就站在餐厅里,看到他从客厅里进来,眼睛一亮,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谈的怎么样?”
司君弦没说话,而是上前帮忙收拾东西。
明月没有躲开,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司君弦,心里的恶意几乎压制不住。
如果说孙瑾在她那段过去中扮演的是纯粹的恶人。
那司君弦就是把她推下悬崖,等她摔得几乎粉身碎骨之后,又把她送出去,免她一死的人。
不纯粹的坏跟好,就跟刺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明月把东西放进洗碗机,往楼上走。
身后有脚步声追过来,她听到了周止盈的呵斥,“你干什么去?!”
她转身看了眼,司君弦跟在她身后,周止盈刚才呵斥的就是他。
“我以为你会想跟我谈谈。”司君弦仿佛没有听到周止盈的呵斥。
他看着明月,“不想骂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仿佛什么都击不倒他。
明月厌倦的看着他,“司君弦,你比几年前更让人恶心了。”
司君弦嘴角笑意一僵。
“你在争取一位教授的学生名额对吧。”戚白缓步走过来,站在明月旁边儿,“现在可以不用争取了,教授不会选你。”
司君弦牙关咬了咬,他不看戚白,只盯着明月,“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依靠一个男人让他帮你报复我?”
司君弦清楚的知道他跟戚白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结果,所以他直接从能够影响戚白的明月入手。
“明月,没想到你越长大,反而越依靠别人了。”
司君弦眼神带着淡淡的怜悯,“你完全失去了以前的独立自……”
“当初,不也是孙瑾动手,你在那里袖手旁观吗?”
明月轻飘飘的开口。
她其实对司君弦很无奈,她对他厌恶至极,是他的否认跟放纵,以及他跟孙瑾的暧昧害她到了那种地步。
可是最后在她崩溃撑不住的时候,也是他压住了不想让她转学的母亲,替她办理了转学,让她离开了那片噩梦。
他害过她,又救过她,一切似乎可以两清。
可她心底无比的不甘告诉她,两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