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想博取厉南忱同情。
陈野放下水杯,见宁川还盯着他笑得别有深意,有点懊恼,“你话真多。”
“你也是真能演,厉南忱就那么好,用得着一次又一次的拿命玩儿?”宁川就搞不懂了。
明里苦肉计,暗里为厉南忱铲除隐患,一次两次三次,陈野始终乐此不疲。
陈野讨厌这样的问题。
在他这里,厉南忱就是千好万好,任何一切都比不上的一种存在。
偏偏总有人问他“厉南忱有什么好”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你没爱过,也没被爱过,你不懂,以后再这样问,我可要翻脸了。”陈野严肃的提醒了一句。
不想听到相关的任何质疑。
“犟种!”宁川赏了两个字,也不再多问。
隔壁楼上。
厉津尧半个小时前吐了一次血,人醒着。
短短几天,原本的阳光少年被毒药折磨得变了模样。
消瘦了一大圈,骨骼显现,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张脸更是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就像是毒瘾晚期垂死挣扎的人。
惨不忍睹。
亚格斯团队正在就厉津尧的身体情况,分批次的往他身体里推送抑制剂。
一开始,厉津尧反应很大,并且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隔窗而望的厉南忱神情紧绷,紧张得心如擂鼓,手心的汗已经能滴出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屋内厉津尧仿若历劫,门外厉南忱备受煎熬。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多少次额头抵着墙壁祈祷。
都说医院的墙壁,能听到比寺庙更多更真诚的祈祷。
他现在,只求厉津尧平安。
忽然,掌心窜进一丝温热。
紧接着,手被握住。
忱叔,求你
厉南忱转头,看到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陈野。
少年纵然脸色苍白,可那眼神却很真挚。
少年握紧他的手,宽慰道,“放心,我说到做到。”
厉南忱茫然又疑惑。
做到什么?
陈野解释,“如果小尧出事,我这条命……”
意识到他要做到的是什么,厉南忱快速甩开陈野的手,“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来气他?
“嘶……”
陈野吸了一口气,五官扭起来。
厉南忱惊觉甩的是陈野受伤那只手,忙伸手扶住他胳膊,“抱歉……”
“没事。”陈野见他担忧又自责,再次安抚道,“我不疼。”
可为了忍受疼痛,下巴都绷紧了。
声音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