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愿在奶奶去世后,第一次因为感动和委屈而放声大哭,江愿以为她又有家了,然而甜蜜的背后却藏着剧毒。
“这么能干?不像是传闻里那个江愿啊!”
“长得真好看!要是换成我,说不定比她还矫情。”
“去,小孩子乱说啥。”
“其他不说,光她敢揍李明,我就敢挺她。”
江愿没有理会她们,踩着水田的泥洼,一趟又一趟来回在田间穿梭,等腰实在弯的太酸,便直起身舒展一下筋骨。
王大婶刚干了一会儿,就躺在了树荫下,无语地看着她:“这个江愿,还真是个傻子!”
快中午了,江愿一个人插了大半亩地。
见李明过来,王大婶迅速爬起来抱了一捆秧苗往水田里跑。
李明掏出记工簿叫她,可惜王大婶只听到了他在嘟囔,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走的飞快。
李明一着急,嘴张得大了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巧短发女人来抱秧苗,李明示意她过去,似乎有话要说。
干了一上午,还遇上事儿多的领导,短发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
李明不敢张大嘴,发出含糊不清地声音。
女人没听懂,“啊?”了一声。
李明再次重复。
似乎是说把王大婶叫过来。
看到李明不是找碴,短发女人态度好了一点,替他喊了一嗓子。
王大婶正暗自得意自己又混了一天的时候,听到了背后的声音。
她悻悻地走过去,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李明侄子啊,这一上午干的太累了,大娘就歇了一会儿。”
“。。。。。。要。。。。。。扣分。”
一句话被李明说的乱七八糟,王大婶就听到了这三个字,吓得她手脚冰凉,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休息了一天就大变样了!
“好孩子,大娘没听清楚,你要不重说一次?”
王大婶牙缝里哆哆嗦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李明怕她听不清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说下次一定要注意。”
王大婶瞬间放松下来,假装心疼地说:“大侄儿,这是怎么了?大娘昨天就听说你去看病了,可把大娘担心死了。”
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
李明打断她,指了指下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脱臼了。”
昨天去找大夫按回去,锥心刺骨地疼痛令他记忆犹新,大夫特意嘱咐他不要张大嘴说话,很容易再次脱臼,因此他一天都没敢张大嘴说话。
他摆了摆手,示意王大婶别问了,快去干活。
突然,他定睛一看,指着手下那片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大婶听到了他的声音,走到半路又折回来:“好孩子,你说什么?”
“这块儿,谁种的?”
王大婶当然知道江愿这块地种的好,李明这时候提到,一定是要记功。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