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顫了顫,他歪頭看了一眼。
細長的疤痕附在腺體上面,像一條吸血的蟲子。
以前沒有的。
為什麼突然就有了呢。
但陳景澤自個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這幾天陳景澤要開好多會議,正巧顏顧也膩了,暫時不想跟陳景澤去上班了。
顏顧騎著電動車在別墅里繞來繞去,看著寬闊的草地,想著明年春天可以學騎馬,倒是挺仰慕英姿颯爽的模樣。
他突然覺得很虧,這兩小時給他,如果不逃跑一次感覺有點可惜。
但他不想勞費心神跑去外面。
那躲在別墅里不就好了嗎。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恰好別墅樓多。
他避開傭人進了一幢樓。
裡面沒有家具,但被打掃的很乾淨。
他走到最高一層,接著裹著羽絨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想了好多。
但許多事情終將無解……驀地想起田曉凡口中的釋懷。
釋懷釋懷……
怎麼感覺胸中越來越沉悶了呢。
入冬里的黑夜來得很快,顏顧準備找一間臥室,然後關上窗簾開著燈,這樣就不被發現,應該能讓陳景澤找好久。
不遠處一間臥室門沒關緊,露出細小的門縫,顏顧好像看到了冰箱,他感到好奇,走到那裡推開門。
沒什麼奇特的。
一個大冰箱。一張書桌,一張椅子,書桌上面擺著一台平板。
顏顧打開冰箱,卻是被驚到了。
裡面是他做的蛋糕,是他做給陳景澤的蛋糕,是他送給陳景澤的蛋糕。
顏顧數了一下,送給陳景澤的蛋糕都在裡面了,完好無損。
顏顧又走到書桌前,拿起平板。沒有密碼,一解鎖就彈出來一張圖片——他最近畫的一張畫。
顏顧伸出手指往下翻。
第二張是他兩星期前畫的。
再往下翻。
全都是他畫的。
甚至還有一年前畫的畫。
……自己每個作品陳景澤都備了一份在平板里?
窗外能看到別墅大門那邊,此時大門開了,一輛邁巴赫開了進來。
顏顧關上平板,將它放回原位。
算了算了……還是出去吧,不躲了。陳景澤找不到自己,會哭鼻子的。
*
顏顧在路邊看到一個賣金魚的攤子,他看中了一條,但是身上沒有帶錢,他加跑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