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她不会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了。
坏消息:苏酩心理好像有点变态。
祁妙想不通,她这个正道之光小徒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又或者说,自己似乎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当年与苏酩所有相处日常。
她收他为徒,带他上凌云,又怕相处时间长了产生感情,到时候抽剑骨下不去手,便刻意避着他,将他交给长老们轮流教导。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除了修炼之外,他开始变着花样找机会跟着她,并试图纠正她一切不良习惯,即便她故意冷脸,他也依旧我行我素。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似乎从那时起,苏酩……就不太正常了。
不过,现在生命安全不用担心了,任务也稀里糊涂的完成了,局势对她还是很有利的。
这也是唯一能安慰到她的点了。
祁妙手还被苏酩摁着,现在心里有了底,她自然不想委屈自己,试着和他商量:
“小苏同志,要不,我们中场休息一下?你看啊,老这么举着你也怪挺累的对吧?”
闻言,苏酩反倒抓得更紧,尾音危险的上扬:
“想跑?”
“不跑不跑,”祁妙陪着笑脸,“我可是专程为了救你才赶过来的,跑啥?而且你这样,我手挺疼的。”
苏酩沉沉望着她,手上的力气却不知不觉间松了下来,改为攥住她右手手腕。
祁妙趁
机活动了下左手,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似乎生怕她趁机逃跑。
她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主动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小苏啊,我觉得吧,咱们俩……”
话还没说完,他晃了晃身体,吐出一口浓稠的血,软软靠着她倒了下去。
祁妙:“。”
或许,这算不算是碰瓷呢?
苏酩个子太高,她一时扶不住,毫无防备之下,连带着一起跌坐到了地上。
挣扎间不经意碰到了他胸前衣襟。
湿哒哒的,已经被某种液体浸透了,刺骨的冷。
翻过手一看,满眼猩红。
祁妙倒抽一口凉气:“你受伤了?!”
苏酩摇摇头,刚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
他气息不稳:“我没事。”
顿了顿,他又说道:
“你别怕。”
祁妙:“……”
她放弃交流,简单粗暴的撕开他衣裳。
青年莹白如玉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交错纵横,新旧不一,种类繁多。
流血的那一道伤在左肋处,足足豁开了一掌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祁妙看得头皮发麻。
“你都干了什么?”她难以置信,“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苏酩垂着头,捡起破碎的衣料掩了掩,试图遮挡伤势。
他咳嗽一声,“只是一点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祁妙:“呵呵。”
区区致命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