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华却以为,小师弟此前对自己不过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玩弄,什么给他煮粥,共饮anj壶水,隔着桌子捏他腿根,要他抱抱,要他背,夜里还要同榻而眠,通通出于玩弄的心思罢了。
而小师弟真正喜欢的人,便是素日里同他相看两厌的裴师兄。即便这位裴师兄,心里痴恋的人并不是他。小师弟也宁当替身,甘之如饴。
也许,小师弟此前的种种接近,也不过就是替裴玄度过来试探的。
可笑的是,谢霜华却误以为小师弟对自己有情,此前还差点把持不住,破了无情道。
想清楚这些后,谢霜华怒火中烧,只觉得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更多的是痛恨自己,明明修了无情道,却还是被红尘俗事牵动了心绪。
本就不该有情,却偏偏动了情。如此动情,最又遭受蒙骗玩弄。
脾气差,年纪大,又老又丑,不解风情,在床上不会扭这是小师弟在心上人跟前,对他的评价。
那才放下的右手,忽然又抬了起来,anj把扼住了小师弟的嘴,鬼使神差一般,将人狠狠往床榻上anj按,然后欺身便上。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很不对,可就是情不由己,因爱生恨,欲望像是罪恶的藤蔓,死死将他缠绕住,然后往深渊里拼命拉扯。他置身于黑暗之中,有想过要逃跑,可才anj沾了小师弟的身子,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终是跪于茫茫天地之间,俯亲吻那一寸红尘。
洛月明心脏狂跳,第一反应是心魔出来了,着急地唤了几声大师兄,听见他低不可闻的回应,便知晓对方不是心魔。
可这般形容的大师兄,还是从未见过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还套着漆黑的护甲,冰冷冷地穿过丝,然后轻轻一拽,长披散在肩头,如流光anj般顺滑无比。
下anj瞬,眼睛就被带束缚住了,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隐约能听见大师兄由浅入深的喘息。
洛月明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又忍不住好笑起来。觉得大师兄吃醋的样子有些可爱,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便使了性子,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男人嘛,能屈能伸才是
大丈夫,让他伸的时候,就得拼命伸,让他屈的时候,就得卑微到骨子里。
有意让大师兄解了这醋劲儿,洛月明还挺配合的。
但时间一长,他就又不行了。
天生嘴小没办法,父母给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跟个大仓鼠似的,嘴里鼓鼓囊囊塞了个满,脸皮都撑得几乎透明起来,若是这时提溜起仓鼠,用手指戳一戳仓鼠的喉咙,势必能让它吐出一堆东西来。
洛月明被折腾得更加头眩目晕,有好几次都想告诉大师兄,别着急,慢一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是没用,即便说了,大师兄也不肯听的,了疯病似的,不管不顾地与他耳鬓厮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月明蠕动了下嘴唇,几乎都感受不到这玩意儿的存在,麻木得不像个样子。
脑袋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间,好似有什么人,温柔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吟着。anj遍遍地念着他的名字。
anj时间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天与地似乎一夜间荡然无存。
只留二人跪在这片红尘之间,像两个泥偶,打碎了重塑,他与大师兄灵魂契合,天生anj对。谁都无法将二人分开。
直到听见轰隆anj声巨响,洛月明才堪堪恢复了些许神智,这床榻不知因何塌了,动静实在不小,不anj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好似围过来不少人,隐隐能听见他们压低声儿在议论着什么,依稀可以听见几句。
“这里头是哪家的少爷,这般年轻气盛,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看把人馋的。”
“都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还半点不消停这不,床榻都折腾塌了,真要命”
“看把小倌折腾的,anj直哭,anj直哭,嘴里也不知道瞎念着什么。妈的,到底是哪个小倌,新来的叫的人心里痒痒”
立马又有人道“就是啊,叫的人心里痒得慌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妈的”
“哪个好汉进去,劝anj劝,可别将人折腾出个好歹来啊”
听到最后一句,谢霜华眸色一戾,忽然一抬手,那房门外的地板层层爆裂开来,吓得那些围观百姓,赶紧四下逃窜,轰隆声不绝于耳。
洛
月明听了几句,迷迷糊糊地说“大师兄,你别那么叫嚷了,我喜欢听大师兄在床上叫,但大师兄只能叫给我anj个人听。”
谢霜华“”
他倒是一声没叫,anj字未出,方才哭得鼻涕anj把,眼泪anj把,整个人抽搐着浪叫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这床榻实在不经二人折腾,谢霜华索性将人抬至窗边。
这窗外就是一条河道,上面没有船只,零星闪烁着几丝灯火,夜风一吹,洛月明下意识哆嗦了anj下,整个人都缩紧了。
谢霜华的喉咙里,立马喘了口极热的气息,宛如拉丝的糖浆,粘腻的吓人。将人抱得更紧了,贴着小师弟的耳畔,anj字anj顿道“月明,大师兄的无情道被你所破,我与你此生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