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流火师兄”
苍墟派的弟子们先是一愣,而后纷纷拔剑冲了过来。
洛月明将血藤收了起来,笑了笑道“你们可别冲动啊,他,你们看见了吧天剑宗座大弟子,修真界称之为人间白雪,月染霜华的谢公子别说就你们这点人,就是你们的宗主来了,也不是我们大师兄的对手”
这些苍墟派的弟子们本身就负了伤,此前也听说过天剑宗柳宗师座下的亲传弟子,除了那位貌美智障之外,其余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尤其是那位座弟子,单手打他们一群人,丝毫不是问题。便显得有些迟疑。
好在流火还没全然傻得冒泡,甚至颇有几分觉悟地出声呵斥道“全部都住手,别动就就站那”
而后望着洛月明咬牙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此地是贵派上任宗主之墓,按理说必定建得极为隐秘,另设符咒机关阵法,将此地包围得水泄不通。连条苍蝇腿都伸不进来,怎生区区鬼女就能闯进来呢”
洛月明上前一步,指了指谢霜华抵在流火喉咙的长剑,半真半假道“你也看见了,我大师兄就是这么的厉害,别说打你了,就是打我们所有人,都跟玩一样,贵派又与剑宗有仇,即便杀了你们,也无人知晓吧”
“你你们”流火的脸色更白,不过很快又摇头,“不会的,你们既然出手相救了,定然不会再动杀手。没道理。”
洛月明想了想,又道“是啊,是啊,你们长这么好看,各个腰细腿长的,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猫捉老鼠都是先玩后杀的啊,我们难道还不如街头的臭老鼠”
流火“”
谢霜华“”
众多苍墟派弟子“”
裴玄度铁青着脸,压低声儿道“他到底在胡扯什么到处败坏我们天剑宗的名声”
越清规“啊,这”
洛月明又扣他心窝子,往大孝子伤口上撒盐“你想想看,你还有个年过半百的老娘,白人送黑人,啧啧啧,人间惨
案啊”
不过一瞬间,流火就想通了,噗通一声跪倒,撕心裂肺地大喊“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如此一来,流火就含着艰辛的老泪,把什么都交代了。
原来苍墟派上任宗主,名唤温敛,正玄十一年走火入魔而死。
当然,这都是苍墟派对外宣称的,实际上这个温敛并非走火入魔而死,而是死于嗯,怎么说呢。
含蓄点来说,就是马上风了,干那事儿的时候,太兴奋,一到高潮直接嗝屁了。
要是不含蓄,说白了,就是玩炉鼎的时候,八旬老汉玩得太过入迷,又因事先服用了那种助阳的丹药,一不小心,咔擦一声那玩意儿就断了,而后失血过多死了。
嗯,痛并快乐着。
听说死的时候,满屋子奇异的淫香,熏得整个大殿都不能进人。
说到这里时,流火的俊脸通红通红的,想来这等丑事,说出来太过丢人现眼了。亦或者是他年纪轻轻,玩得不如八旬老汉。
也亏得他是现任宗主的远方侄儿,遂才知晓一二。
但无论是马上风,还是断了聚阳之地,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死有余辜”。
苍墟派举派上下,虽嫌他丢人现眼,但对外却给足了体面,还在门中禁地,建了一座坟墓。
哪知这八旬老汉死都死不安生,没过多久就炸一次坟,然后在门中到处作乱,逮人就上。
嗯,据说有一回炸坟了,苍墟派上下赶紧藏了起来,八旬老汉实在没抓着人,竟与门中一条看门狗
简直造孽啊。
众人极其鄙夷,流火红着脸,理不直气不壮,全凭傻气地狡辩“谁让这年头,连看门狗都生得那般清秀”
洛月明听到这里时,心里暗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温敛做人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死后,就成了鬼渣。
如此一来,苍墟派怎能容他当然要另择坟地了,可为何不将他挫骨扬灰,防止再度作乱。
按流火的话说就是,苍墟派顾念着往日旧情。
当然,这种鬼都不信的话,也没人信。
裴玄度就跟别人不一样,毫不客气,且一针见血道
“应当是无法将其挫骨扬灰了吧,温敛死后成了凶尸,此生前更加凶猛。再者,若是将其挫骨扬灰,保不齐他残存在人间的元神,会因此记恨,届时不论是夺舍,还是作乱,都能让苍墟派满门上下不得安宁。”
流火的俊脸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吭地,算是变相地默认了。
如此一来,苍墟派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个地方来,将温敛安置此地。希望他能别在苍墟派作乱了即便要作乱,也祸害别人去。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八旬老汉不再为祸人间了,他那玩意儿没了,死后就特别在意这事儿,遂总是隔三差五出来闹一闹,就为了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甚至还控制鬼女,要求她们向自己献上阴元。
洛月明也是这会儿才明白,敢情鬼婆罗的上头还有人啊,果然这年头,连鬼都有靠山。
只怕是瞧着裴,越二人生得不错,遂送来给八旬老汉尝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