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必死的癌症除外。
從兜里摸出沈明給的解藥。
許君羨朝床上的俞晚走了過去。
走近後,看到俞晚露出外面的脖頸上以及鎖骨那,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許君羨眸光一暗,手也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頭。
許君羨到底是個男人。
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別的男人留下吻痕,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但一想到她寧願難受也不願意讓霍衍碰,許君羨心裡還是很欣慰。
看來她是真的不愛霍衍了。
不愛才好。
不愛才不會受傷。
霍衍帶給她太多傷害了。
他私心裡不希望她還愛著他。
眼看俞晚越來越難受。
許君羨顧不上多想,連忙將解藥,給俞晚注射了進去。
注射了解藥的俞晚體溫逐漸恢復正常,呼吸也變得均勻。
見她滿頭大汗,許君羨拿過一旁的紙巾幫她擦了擦。
擦著擦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許君羨驀地笑出了聲來。
「哈?」
只是很快,他就斂起了笑意。
面色變得幽深暗沉。
這算什麼?
故作深情大方?
他覺得他這樣,很偉大?
別以為他這樣,就是在彌補了。
他是絕對不會再把小晚兒交付到他那樣的人手裡的。
絕對不會!
走廊上。
霍衍挺直的腰背在許君羨開門進去後,便以肉眼可見的度彎曲了下來。
他背抵著牆壁,慢慢地滑坐了在地上。
他仰著頭,眼前模糊地看著走廊上的射燈。
水霧慢慢溢滿眼眶,最後盛滿溢出。
他抬手捂住臉,低低地笑了起來。
分明在笑,可那笑聲,聽上去,更像是哭。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傻逼的人麼?
他竟然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給了別的男人。
他親手,給了別的男人占有她的機會。
霍衍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身後的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