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不信她。
那她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這聽他說教訓的話。
俞晚起身,離開了會面室。
趙子裕見她要走,頓時站起身來,
「你動了6瑤瑤,霍哥不會善罷甘休的。」
俞晚腳步微頓。
她抬手撫了撫還隱隱泛著痛意的左胸,面上露出了幾分似有若無的譏笑。
「他定會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你的。」
趙子裕好心提醒。
俞晚繼續往前,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趙子裕一眼。
趙子裕在俞晚背影消失得再也看不見後,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
走出探望室的俞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認罪?
她何罪之有?
原來她俞晚人緣這麼差啊。
差到曾經把她疼於心尖的霍衍要對她動手。
差到與她同桌三年的趙子裕勸她認罪。
人活成她這樣,真是失敗啊。
眼前忽然變得模糊,俞晚身形一晃,身體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俞晚!」
-
平安醫院。
從看守所那邊過來的趙子裕看著守在重症病房門外一夜未眠,臉上布滿青渣的霍衍,心裡一陣唏噓。
還記得霍哥有如此一面的時候,還是五年前,傳聞俞晚嫁人的那晚。
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女人忽然出事,霍哥心裡肯定很不好受吧。
從小和霍衍一塊長大,趙子裕也算是最了解霍衍的了。
他上前握了握霍衍的肩頭,安撫他,
「她那麼善良,老天不會對她那麼殘忍的。」
霍衍揉了把臉。
他看向趙子裕,泛著血絲的眼眸似乎帶著幾分不滿,
「你去看守所看俞晚了?」
「霍哥,我還是覺得她應該沒有那麼惡毒。」
想起剛剛看守所里,俞晚面無表情地說著她沒推的場景,趙子裕忍不住為她辯解,
「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隱情?」
霍衍冷笑,「學校的保安都指證她,說瑤瑤墜樓的時候,她就在天台。」
「她如果沒有做,她當時躲什麼?」
霍衍在警局的時候,看過保安的口供。
得知俞晚在保安看見她的時候,她躲了。
他心中便更加認定是俞晚推的人。
畢竟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心虛。
趙子裕語塞。
他很想為俞晚開脫,可種種證據都指向是俞晚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