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宴勃然大怒,少有的对她发火。
黎诺惜这才知道,在她走后,段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知宴,我没有对段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段衣衣所说的吗?”
应知宴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她之前确实性格强势,但那都是应知宴亲手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啊!
可今天,‘受伤’的人成了段衣衣,她就成了十足的‘妒妇’!
心脏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黎诺惜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应知宴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
“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现在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黎伯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黎伯父’这三字如一道闪电,重重劈开了黎诺惜被疼痛填满的心脏。
心中的痛楚霎时转为寒意遍布全身。
黎诺惜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应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黎诺惜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她看着堂上满满应家先祖牌位,满目荒凉。
是啊,她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应知宴的真心。
错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当黎诺惜从祠堂出来时,腿都在打颤,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赶来的希姐看着她苍白脸色,心疼地说:“诺惜,我送你回去吧。”
黎诺惜心头一暖,微微点头。
希姐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哄着他就能少受点罪,他还是爱你的。”
黎诺惜抿着唇:“希姐,你真觉得他是爱我吗?”
闻言,希姐一愣。
黎诺惜却摇了摇头:“或许,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