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述眸色黯然,他放下帕子,走过去坐在了柏喻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易述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脸,还有他温和的眸子,他心里一动,低头去吻他。
柏喻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搂住他的腰,他仰着头,任由易述挑逗啄吻自己,眸子里染上几分戏谑。
许久许久,易述气喘吁吁地松开他,看见他一脸淡然,易述不禁气恼:“你以前到底是和多少人吻过做过,怎么一点气都不带喘的?”
柏喻低笑:“也没多少,结婚之前,大概半个月一个吧……”
易述顿时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低头一口咬在柏喻的脖颈上,气鼓鼓地开口:“你还真是诚实啊!”
柏喻笑容扩大,他喝了一口红酒,伸手捧住易述的脸,然后给他灌了过去。易述脸色涨红,有些许的红色酒液从他下巴流下,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
红色的酒,白色的肌肤,看得柏喻眸色暗沉,他仰头把杯子里最后的酒喝下去,随即又给易述渡了过去。
易述呛咳,漂亮的眼睛泪水上涌,格外潋滟,酒再次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媚态横生。
柏喻把他抱回了房间。
虽然易述格外不舍,可是在周末下午,柏喻还是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两个人在机场里抱了又抱,看得一旁的范心恬忍不住翻白眼。
上了飞机,范心恬才忍不住调侃柏喻:“师哥,你那个男朋友好黏你啊。”
柏喻轻笑,他想着易述那依依不舍的表情,点了点头:“是挺黏我的。”
范心恬噎了一下,忍不住翻白眼:“师哥,你们感情这么好,在一起多久了啊?”
柏喻愣了愣,思考了一下,他才回答:“之前在一起过,又分开了,这才复合。”
范心恬哦了一声,她又问:“师哥,你们为什么分开啊?”
柏喻笑了笑,没有回答,原因复杂离奇,肯定不能说出去了。
范心恬看他不吭声,也不强求,她把头转过去,然后给自己戴上眼罩,睡觉去了。
柏喻刚刚到家不久,还在收拾,易述就打视频过来了。柏喻接起,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随即接着收拾衣服。
看见柏喻站在卧室里收拾东西,易述笑容满面,他坐在办公室里,西装革履,头发梳起,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爱意:“到家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才刚刚到。”柏喻回答他。
易述哦了一声,随即兴奋地开口:“你知道吗?那个姓翟的,被段绍的人搞废了。”
柏喻倒是不那么惊讶,他知道段绍的手段,整起人来是发了狠的。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给段绍惹麻烦,于是追问:“他没有闹吗?”
“闹怎么不闹呢,”易述笑了,“不过他没有证据啊,段绍把他拖进包间以后就把他打晕了,后面的事谁都没有看见,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谁又能说是段绍对他做了什么吗?”
柏喻点头:“也对。”
易述嘿嘿一笑:“我算是帮你出气了吧,高兴吗?”
柏喻只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人夸奖,于是他点头:“高兴高兴,我们家易少好厉害啊。”虽然动手的都是段绍。
易述听见他这么说,又看他头也不回地收拾,他不由得嘟嘴:“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柏喻扶额:“我们才分开多久啊,今天早上才见过面呢。”
易述不管:“反正我就是想你了,我想来见你。”
柏喻回过头看着他,满脸笑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爸应该很快就会让你拓展公司业务了,到时候你可以来b市视察市场,看看要不要在这里开设分公司。”
易述听他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柏喻轻笑:“那你可以着手准备了,争取两年内,就在b市站稳脚跟。”
易述点头,顿时雄心勃勃:“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
柏喻笑出了声,易述啊易述,你还真是可爱啊。
虽然说是要把公司开到b市,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当易述在书房里提出自己要去b市大展宏图时,他老子易安林立刻就拆穿了他:“你那是要去开公司?你是去找你那个男朋友吧,阿述,你别你爹当傻子看。”
易述脸色有些涨红,他有些愤懑开口:“爸,我早就和你说了我的性取向,你不也接受了吗?如今我去b市开设分公司,顺便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总公司这边的事我也会处理,就算我忙不过来不还有你吗?”
易安林瞪眼:“你别祸害人家了,我可派人去查了,那孩子不错,家境贫寒,凭自己的本事进了国内的顶尖研究所,你和他在一起,难保不会对人家的工作造成影响。”
易述眉眼露出难过,他垂眸,哑然开口:“我不会的,爸,我爱他爱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易安林哼了一声:“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
易述不吭声,满脸倔强。
易安林他看他这驴样,不由得好笑:“你这是咬死了他不放了?”
“是。”易述回答。
“你确定不会影响人家的工作?”易安林又问。
“我不会,”易述满脸郑重,“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他一辈子没名没分地在一起,只要不影响他的前途。”
易安林看他这坚定的样子,倒不是认为他儿子真的说到做到,只是当下他正上头,贸然反对,终究只会让他和自己大吵一架。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他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