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门外传来锦娘侍女的声音,侍女被楚剑挡在门外分外焦急。“公子,公子,锦娘姑娘晕倒了,公子。”
楚淮序回神推开眼前的南宫满,抬手整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襟,看了一眼低着头不一语的她,站起身来到门前,开门询问门前的侍女。
“怎会晕倒了。”
“锦娘姑娘近几日食欲不好,总是呕吐,可能大公子离世太过伤心了,最近睡得也不是很好,刚刚夜里起来喝水,突然就晕倒了。”
楚淮序支楚剑去叫大夫,被南宫满出声阻挡住:“别去找大夫了,白芨你回竹园一趟,把白芷找来,别的大夫不合适。”
白芨领命飞身而去。
楚大公子的院子里,锦娘躺在床上,白芷坐在床边为她把脉,别的侍女已经退出屋去了,楚淮序与南宫满并肩站在床边,等着白芷把脉结束。
“如何?”见白芷收手,楚淮序询问。
“与主子猜想的一般无二,锦娘姑娘有孕了。三月有余。”白芷答
“所以你才不让我找大夫,而是让白芨回去找了白芷?”楚淮序看向南宫满。
她点点头,走到锦娘身旁坐下,拉住锦娘的手:“锦娘姐姐这是你与楚大公子的孩子吧?”锦娘用手轻轻抚着小腹,面露微笑,点头。
南宫满继续说道:“锦江姐姐与楚大公子未办婚宴,传出去总归对将军府对楚大公子的名声有碍。”
“我明日一早便修书一封告知父亲,我会将锦娘上楚氏族谱,这个孩子会记在兄长名下,为楚家长孙,多谢南宫姑娘顾虑的周全。多谢锦娘能为兄长留下子嗣。”
得知自己有孕锦娘前几日的哀伤都减淡了许多,整个人温暖而柔和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我跟在他身边不是没有怨过,怨他的古板,怨他的不知变通,好在最后还是说服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念想,留下一个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珍宝。”
“楚二,据我所知你们武将每年回京城省亲不可过两个月,你这都一个多月了吧,你想过离开京城之后锦娘姐姐怎么安排吗?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适合锦娘姐姐这性子。”
“半月后我带锦娘一起回北境。”楚淮序意有所指的看着南宫满
“半个月吗?”知道他会回北境,却没想到这么快。南宫满拍拍锦娘的手嘱咐锦娘好好休息。扭头就拉着楚淮序小跑到了楚淮序的寝院。
把楚淮序推进寝室,关上门,自己站在门前,抬头望着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伟岸的男子,慎重的开口
“楚淮序,你愿意做我的夫婿吗?”心脏在胸膛砰砰砰的加跳动,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满心紧张,满眼期盼的看着这个男子。
“小东西真这么恨嫁,嫁我那可是要到北境贫瘠之地去的。”楚淮序嬉笑的看着南宫满。
“我愿意去”南宫满话语坚定。
听到这话楚淮序一愣,收敛起嬉笑“我们不合适。”楚淮序扭开头低声回答。
小姑娘双眼由期盼变成惊愕最后变成失落,眼泪盈盈装满了整个眼眶,顺着面颊滑落,不可置信的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口“为什么?”
“南宫姑娘的世界安宁,温暖,平和,我的世界杀戮,鲜血,寒冷,贫瘠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淮序看着她艰难的开口。
听到此话南宫满的眼神由失落变成失望,抬头苦笑,闭上眼挤落眼眶中的最后一滴泪转身打开门冷言道“楚淮序原来你根本不懂我。”一步不停地离开。
那日不欢而散后,楚淮序没有再来过竹园,南宫满的情绪也不高。
这日南宫满坐在二楼窗前的软榻,看着楼下湖中盛开的荷花。把玩着手中黑色的玄铁令。
白术上楼看着自己主子兴致缺缺的样子,叹气摇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这几日主子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好多。
南宫满听到白术上楼,头也没回的把手中的玄铁令扔到白术手中下令:“拿着这个照着刻在知味茶肆的隐秘处,启动龙甲军情报一系的暗桩,日后龙甲军的暗桩与知味茶肆合流,给灵城的白芍送个信,让她带着灵山深山里的训练出来那一批龙甲军慢慢渗透到北境去,以后尽量能帮衬阿曜一些。让裴叔给薛平送个信,宫里的暗桩把陈贵妃给我盯紧了。我顾国公府,可不是谁都能使暗招,祖父平时心慈,我和祖父不一样,祖父做事留三分情面,我顾琳琅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吩咐白芨让她今日夜里把那个陈嬷嬷扔回陈府去,陈婉仪敢伸这个手,就别怪我把她兴安侯府给掀了。”
这边白芷每日在屋子里和哑婆婆逗逗虫,玩玩蛊,配配毒,玩的那是乐不思蜀,今天也和哑婆婆在屋子里玩着那个金绿色的丑东西,还有自己大白小可爱。扎罗靠在门柱上戏谑的调笑着拿着小草杠子白芷:“小丫头,喜欢养虫子啊,我教你啊。”
白芷回头白了扎罗一眼嫌弃的说:“就你,连刺客来了都要我主子来提醒的,你能教我什么?”
“我说小丫头,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这养蛊和刺客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扎罗不服来到白芷面前拿盖子盖住了装着蛊虫的瓷罐。
白芷一把推开那罗,大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抱起自己的罐子走到另一边“哪不一样了,你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养出好的蛊虫。”
扎罗炸毛:“你说谁蠢呢?”
“谁问说谁?”白芷边说边伸出舌头对着扎罗做了一个鬼脸,跑出了屋子,顺着湖面的连廊跑向小竹楼。扎罗跟在后面追着。两人打打闹闹来到竹楼下面,看到了正在二楼赏荷花的南宫满
白芷开心的在楼下跳着朝着楼上的南宫满挥手:“主子,主子!”
看着小孩心性的白芷,南宫满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随后见到了白芷身后的扎罗了然的挑了挑眉,对着扎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