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掌中剑平心中意。
关承此刻已然进入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
太多的人惨死在他的面前,短短的半个多时辰没关承的心中被一次次的撞击当一根稻草飘落彻底的陷入疯魔。
周围交战的士兵似有所感,不由自主的让开了道路。
赵支见状顿时大喜,此时的他头凌乱,上身的衣甲不见了踪影,线条勾勒出壮实的肌肉和密密麻麻的伤疤,在鲜血的点缀下露出狰狞的面孔。
赵支很轻易的便认出来人的身份,咧着嘴出阵阵怪笑。
看看手中的长剑已然多处刃卷,赵支将其随手扔了出去将一个晋军士兵洞穿,随后捡起地上的一支长戈随便的舞动几下。
若能生擒晋王那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必然更高,说不定调任一旅之帅也未尝不可。
赵支将手中的长戈挥舞的虎虎生风,怒吼一声便朝着十余步之外的关承冲了过去。
在他的眼里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赵支有些轻敌,但是他有轻敌的实力。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赵支便手刃两个晋军士兵,手中的长戈高高举起朝着关承的脑袋在必杀的气势中狠狠的劈了下去。
赵支脸上的喜色又浓郁了几分,这一击虽然只是简单的劈砍但是他却感觉到异常的畅快,从未有过的顺手。
长戈刺破虚空,带起沉闷的嗡声,在关承淡漠血红的双眸中突然出现在头顶。
兵刃未到,寒芒已至。
关承表面无感心中早已警铃大作,从来没有过的危险涌上心头,让他有些疯魔的心重新变得清明了几分。
关承感觉到这一击已经是避无可避,即便勉强躲开也必然会身负重任,那样的结果依旧是个死。
在危急时刻,关承狠狠一咬舌尖,剧痛似乎给他的双臂又注入了一丝力量,双手握紧长剑,目光微沉,气动腹中,关承低喝一声,在这一瞬间似乎有无穷的信念涌入长剑。
赵支脸色大变,手中的长戈在剧烈的碰撞中竟然直接断成两截,虎口麻显然是受了巨力。
反观关承也是连连后退,掉落的半截长戈砸在身上溅起几星火花,手中同样是一柄断剑。虽然狼狈但是却更加激起了关承的斗志。
关承提起手中的断剑丝毫不给赵支喘息的时间,怒吼着冲了上来。
仓促之间赵支只能举起手中的断杆向上架起。
只是此时的关承握有巨力,哪怕仅是断剑也有些不可小觑的杀伤力。
赵支手中的断杆再次重复了之前的命运,而关承更是得势不饶人,眼见先机在手,断剑改劈为压,断剑的豁口在赵支的胸膛留下深深的刻痕。
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出,一股钻心的痛楚逼得赵支连连后退,心中的震惊无法言明,一个十几岁养尊处优的皇子竟然有如此气力和狠辣。
可是生死攸关的拼杀又哪里容的分神,一着势弱便是步步的危机。
赵支从未如此狼狈过,即便是曾经金兵以弱战强梁时也没有如此的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