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拿着药站在旁边,本该心无杂念,此刻却欲望丛生。
特别是这张床的床单和他当做春梦的颜色一模一样,比起在寝室给他的冲击力强上数百倍,喜欢、暗恋的人赤裸着身子躺在自己床上,如何不令人产生绮念。
可惜绮念也要分场合。
冷白窄瘦的腰近在咫尺,青紫色的伤口略显恐怖。
江叙向来淡漠的心略微抽疼。
手掌覆盖伤口,摸着少年犹如绸缎般触感的肌肤。
“怎么了阿叙?”谢然被温热的手指触摸腰,身子瞬间绷直,调整好情绪,不明所以地偏过脑袋望向站在床边的江叙,“是我的伤口很严重吓到你了吗?”
江叙沉敛眸子,“疼吗?”
谢然:“可能看着严重,实际上没那么疼。”
“刚被撞飞的第二、第三天很疼,现在的话都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明明是受伤的是他,却在安慰江叙不要害怕。
“我给你涂药。”江叙打开喷雾盖,弯下腰,对准伤口开始喷药。
冰凉的液体碰到腰间的肌肤有种轻微的痒。
谢然敏感,把脑袋埋进枕头。
像是掩饰着什么,始终保持着趴着、紧贴着床的姿势。
上药很快,两人在这一周里做过十几次,早就熟悉整个过程。
“好了。”
江叙把瓶盖盖好,将喷雾瓶放在床头柜和背包并排。
“等干了以后你就可以睡觉。”
谢然:“好。”
“谢谢。”
江叙站直挺拔的身躯,“那我先回房间,有事可以喊我或者打电话。”
谢然点头,“好。”
“晚安。”
江叙走到门口,落下一句:“晚安。”
门合上后,房间陷入一阵安静。
谢然嗅着枕头里淡淡的清香,是江叙身上的味道。
良久,脑袋慢悠悠从枕头里抬起来,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纠结与迷茫。
“。。。。。。”
在江叙碰他腰的时候,可耻的有点感觉。
一种属于生理性的全身酥麻,想要更加和对方有更多的肌肤接触。
为什么会这样子。
谢然知道自己有点双标。
很多事情都是江叙可以,但别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