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松崎雅子自然非常孝顺地为父亲服务。
“别喝——”太子喊到一半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好顺水推舟,“——光了,这酒后劲大,小心醉。”
“哎,太子你放心,伯伯的酒量是千杯不醉。”松崎宪治毫不客气地看了朝仓冥一眼后,接过酒杯先是细细品尝一番,然后缓慢但连贯地将剩下的一气喝光,大声赞叹,“好酒!”
不过这个“好酒”还没说完,松崎宪治就有了释放自己的欲望,他本能地想站起身来,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屁股结结实实地和椅子难舍难分。
松崎宪治努力了好几次皆以失败告终,而欲望却越来越强烈,最后没有办法,再也顾不得形象,拖着椅子跑了出去。
“爸爸!”松崎雅子大惊失色。
“宪治!”裘芳也满脸不解。
朝仓冥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太子和白门,不过笑意只那么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子望着白门,白门也望着太子,两人对视几秒,白门忽然转身往外跑,太子亦然。
“哈哈哈哈!”
白门在草坪上冲天大笑,声音好像被束缚了几千年一样痛快。
“原,原来你在瓶子里放泻药,哈哈哈——”
“你还不是,在椅子上涂万能胶。”太子虽然也在笑,可是还没到表达不清的地步。
“为什么我们这么有默契呢?”白门觉得好痛快,她真想搂着太子好好大笑一场。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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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束了这个一塌糊涂的宴会,袭芳在会客室里怒不可遏地喝问道。
“说吧。”朝仓冥倒没有太太那么急,直视着太子和白门慢条斯理地开口。
“泻药是我放的。”
“万能胶是我涂的。”
两人一个老气横秋,一个蛮横无理地回答,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你们——”裘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在酒里放泻药。
“好啊,你们一个放泻药,一个涂万能胶,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朝仓冥没好气地扫了两人一眼,“为什么这么干?”
太子语塞,总不能说是为了收拾凯吧。
白门也东张西望地不肯说。
“太过分了,太子,你可知道松崎伯伯是你爸爸的老部下,他起家的第一个帮手,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裘芳痛心疾首地质问儿子。
太子嘴唇不动但小声自言自语:“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损失一条裤子加快新陈代谢嘛。”
“你们——”裘芳再次瞪了白门一眼,这才转向丈夫,“我去看看宪治他们怎么样了。”说完,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老婆刚走,朝仓冥换了一个坐姿,不知怎么的,白门竟然觉得他说话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说吧,为什么?你们两个总不会是因为无聊吧?”
“谁叫那个松崎雅子那么讨厌!”白门叽咕道。
“你呢?”朝仓冥看儿子,“你看谁不顾眼?”
“凯。”太子干脆道,“谁叫白门老看他。”说得白门一呆,直登登地瞧着太子,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
朝仓冥忽然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笑了好半天才渐渐止住。他抬起眼看着两人,“有意思,我看你们八成命中注定是欢喜冤家了。”
“我警告你,你少乱讲哦!别以为我爸爸不在了我就好欺负,谁跟这个死鬼欢喜冤家?”白门打断朝仓冥,大声否认道,还不顾太子的拉扯,“我问你,到底为什么举办这个破宴会?当初你明明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有可能在宴会上出现我才配合你们演了这么一出破戏,现在居然连个鬼影子都不见,朝仓老头,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就会敬老尊贤,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明天我就到玫瑰军团去借个几吨炸药来炸掉你这破楼,叫你全家睡马路!”
朝仓冥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半天不说一句话,就在白门等得不耐烦时,他终于很悠闲地说:“白门,叫我怎么教训你呢?明明已经出现,只是你太笨没看出来。我看你爸爸地下有知,大概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亲自指导你吧。”
“什么什么,已经出来了?是谁?”白门先是一阵着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样一来简直就等于验证朝仓老头说她笨的论点,白门翻了个白眼,哼道:“算了,不用你说我也调查得出来,别以为你有个世界级的通讯网就了不起,我爸爸也不逊!”
她刚要转身之际,朝仓冥又慢条斯理地讥讽道:“你真的找得出来吗?对了,就算你找出来好了,那时候我们可能早就已经把他给了结了,你要报仇的话,只好等到下辈子了哦。”
朝仓冥的毒舌气得白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计算着掐死这个混蛋后加上逃离作案现场所需要的最短时间。
朝仓冥欣赏够了她的火爆样后才朝儿子使了个颜眼色,交棒给太子。
这下轮到太子出场,他倒是很干脆地说:“白门,你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了啊,谁出现得很唐突,又不唐突;谁表现得很不自然,又很自然;谁看起来最像贼,又最不像贼……”
“你给我闭嘴啦!”白门快要发疯崩溃了,她那本来还不怎么混乱的脑袋因为他那些很怎么样又不怎么样的话给绕得糊里糊涂,今天是几月几号都忘记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