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众学子见高夫子来了,全都低头行礼,没有一人敢说话。
高忆明看了一圈,然后说道:“周砚书,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听到夫子的话,周金宝此刻心凉了半截,他瞪了一眼周砚书,示意他不要乱说。
周砚书摸了摸鼻尖,根本不理会他的眼神,他故作委屈道:
“夫子,学生用过饭后,刚走到这条道上,就被周金宝拽了进来。他之前便嫉妒学生考了秀才他没考上,一直明里暗里的欺负学生,这次他听说学生在课堂上得了夫子的夸奖,所以才恼羞成怒打了学生。”
周砚书说着还拉起了袖子,他胳膊上都是淤青。
周金宝此刻瞪大了双眼,明明被打他的人是他,他一拳都没有打在周砚书身上。
高忆明看见自家学生身上的伤,脸沉了下来。
“周金宝,你说,你为何要打他?”
周金宝连忙哭喊着,“我冤枉啊,夫子,明明是周砚书打的我,你看我嘴角的伤现在还疼呢,还有身上的。”
他也像周砚书一样将袖子撸上去,但他的胳膊上干干净净一点伤痕也没有。
“这,这不可能。”
周金宝惊恐的看向夫子,“夫子,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伤痕为什么不见了。”
周金宝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指着周砚书,“是他,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法子,所以才……”
“够了。”高忆明愠怒的声音传来,像是给周金宝判了死刑。
“周金宝,你妒忌成性,居然殴打同窗,老夫会将此事告知给李夫子。”
李夫子也就是李裴筠,是周金宝的夫子。
周金宝瘫坐在地上,眼里划过浓浓的不甘。不行,他不能被书院赶出去,不然村里里会怎么看他。
他心里此刻对周砚书的怨恨更加深了。
“行了,都散了吧,周砚书你跟老夫来。”
高夫子话,众人不敢不听,没一会儿,就走干净了。
“周兄,那我先走了。”宋时桉见他没有事,就开口说道。
周砚书点头,跟在高夫子后面去了夫子的房间。
周砚书行礼道:“不知夫子找我来有何事?”
高忆明没说话,示意周砚书坐下。只见他从柜子里取出个药膏来,“把药上了。”
周砚书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不用了夫子,都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高夫子显然不听他说的,执意让他把药上了。
周砚书没法,当着他的面,在胳膊上的淤青处抹了药。
“还有其他地方呢?不用涂?”
周砚书将药膏还给夫子,“其他的地方都没受伤,学生多谢夫子了。”
高忆明点头,“那便好,去回学室吧。下次要是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老夫。”
周砚书笑着说道:“是,夫子。”
他走出夫子房间,想着,这个高忆明人还不错,就是古板了些。
周砚书回到学室,宋时桉赶紧围上去,“周兄,刚是怎么回事?那周金宝怎么会打你啊?”
周砚书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宋时桉看他的眼神一下全明白了,他给周砚书竖了个大拇指,“还是周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