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谢晚烛昏昏沉沉间感觉被什么人抱住了,那人身体很凉,但是很舒服。
他迷迷糊糊的蹭了上去,紧接着下巴就被捏住,唇瓣好像蹭上了什么,软软的。
……
温子衿眸光晦暗,眼波微微流转,他单手撑在谢晚烛乌发一侧,另一只手捏着青年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黏腻的水声响起,温子衿轻咬着谢晚烛的唇瓣,嗓音低哑,“殿下你生病了,臣是在帮你治病啊……”
几不可闻的、破碎的呜咽低低的从艳红微肿的唇中发出,上面还有细小的咬痕。
温子衿眸光痴迷的看着谢晚烛艳肿的红唇,柔软的指腹细细的滑过青年的眉眼,忧愁又恶劣的表情让他矜贵禁欲的面容带了些莫名的欲,他低低道,“殿下,臣很生气,殿下为什么要让颜遇帮殿下呢,臣醋的前天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一闭眼只想着殿下在颜遇身下娇媚的模样了,所以……”
他撬开怀中人的唇,凶狠霸道的舔吻。
吻完,温子衿不满足的又咬了下谢晚烛的喉结,“殿下,我要罚你。”
……
那边,颜遇知道了温子衿用计将谢晚烛单独带离狩猎场的事情,气的大骂特骂了半个时辰。
每年来狩猎场的名单都是定好的,谁要是单独离开需要向皇帝请示,皇帝同意了才行。
谢晚烛走了,颜遇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思了,也想走,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智慧者总是先人一步,在颜遇绞尽脑汁彷徨的时候,柳鹤衍已经借着京城商会出事、他要去处理的由头,在去相国寺的路上了。
临走前,柳鹤衍还给颜遇、林昭言和薛珩三人摆了一道。
算计
柳鹤衍能当上右相,一方面离不开他的手段,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能说会道、巧言令色。
他先是三言两语夸赞了皇帝谢诇的英明,然后点了云月族虎视眈眈,此次春猎必然要杀杀他们的威风。紧接着夸了林昭言骁勇、薛珩善谋、颜遇善言,他们三位优秀的青年才俊一定可以在春猎为东璃争光的。
此外,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柳鹤衍开口与皇帝说,要是林昭言他们三位杰出人才需要马上前往京城的他做什么,快马加鞭传信于他,他一定义无反顾。
作为一位皇帝,再没有什么比国家有威望、实力强大更能令他开心的了,当即应承下来。
那边无论找什么借口回京都被驳回的林昭言三人:“……”
怎么感觉被算计了呢?!
谢晚烛醒来时,人已经在相国寺了。
昏迷时他只是意识模糊,但也大概知道温子衿对他做了什么。
谢晚烛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腰上还锢着坚实有力的手臂,他轻嘶了一声,唇角又麻又疼。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薄纱般的衣服,谢晚烛的脸色一时间难看到了极点。
趁着他生病就对他做这种事情?!
极黑的眼珠盯着身旁还在熟睡的温子衿盯了好一会儿,谢晚烛越想越生气,抬手轻轻打了一巴掌上去。
这一巴掌很轻,虽然对温子衿没什么影响,但解了谢晚烛不少气。
打完,谢晚烛就想从温子衿的怀里离开,却被后者抱得很紧。
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脱离温子衿的怀抱,让谢晚烛一度怀疑对方在装睡。
就在谢晚烛想要将人推醒时,那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殿下……”
谢晚烛瞳孔微缩,他抵着胳膊想挣扎,却被直接连人带被压到了榻上。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轻轻敲打着朱窗,风声夹杂着林声阵阵,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温子衿那张清冷昳丽的面容低了几分,薄唇微微分开,他含住谢晚烛的喉结,用牙齿轻磨了下。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谢晚烛感觉酥麻感从喉结一直蔓延到了后脑勺。
还不待谢晚烛说什么,温子衿就低着眉诉说着委屈,他用鼻尖蹭了蹭青年雪白的颈窝,眼睫一颤一颤的,“殿下……臣要醋死了……”
说着,温子衿冰雪般的眸光变得暗沉深邃,肌肤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似乎是想到了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脸颊染上了微不可见的薄红,将那张漱冰濯雪的脸衬得更加艳绝,“殿下……颜世子有的,臣也要……”
谢晚烛忍不住抖了抖,他下意识的蜷缩着身体,却被迫完全打开了四肢。
这拒绝的姿态让温子衿不悦的眯了下眼,他捏着谢晚烛的手腕,有些遗憾的开口,“一定是颜遇他们将殿下给带坏了,让殿下都忘记了臣这么多年以来对殿下的教诲了……”
温子衿歪了下头,乌发垂落到了谢晚烛的脖颈处,他素来冷淡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殿下难道忘了吗,臣第一日见殿下便教导殿下……要尊师重道啊,殿下怎么能拒绝师傅的要求呢?”
谢晚烛头皮上的神经剧烈的跳动,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显得脆弱又无助,他脸色苍白的解释,“我那是逼不得已。”
温子衿笑容阴诡,他的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嗓音低低缓缓,“殿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心底有怒火,需要殿下来平息。”
指尖被捏的发白,谢晚烛身上覆了层被惊吓出来的薄汗。
这里全是温子衿的人,倘若温子衿真要对他做什么,他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谢晚烛唇色白如薄纸,他抖着身体将湿软的唇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