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辉点点头走了,安楠也呼了口气往村里去了。
过了两天,东北的火车也到了地方。
姜灵和苏令仪等人也跟着下了火车。
因为之前行李袋一直在架子上,所以大家谁也不知道谁的行李有多少。
得亏姜灵临下车的时候想起棉被这事儿,忙趁着去厕所的时候把空间里的被褥什么的准备了一份,又趁着半夜的时候加塞到了铺位底下。
当然被褥她也不好直接拿新的,直接拿的在安家时原身用的那些,虽然有些旧了,但是也能用。其他的东西除了暖水瓶往被褥的袋子里塞了一个,就没再拿了,到时候再说吧。
至于安志宏夫妻俩用的还有安楠用的东西,她是不用的,等有机会全都换出去。
于是等下车的时候,不管是姜灵还是苏令仪,人人都背着好几个包。
姜灵除了那个小破行李袋,再就是装着被褥的袋子了。
苏令仪看着她提着俩袋子,看看她的细胳膊细腿,有些着急,“这怎么办,也不知道知青办的人来没来。”
其实姜灵提的轻轻松松,她摇头,“没事儿,我拿的动。”
才到了出站口,就看到外头有不少人了。
就听见有人喊道,“地点在罗春公社的往这边过来。”
姜灵忙往那儿走,苏令仪这才想起来问,“你也是罗春公社?”
姜灵点头,“是呀。”
不会这么巧吧?
还真就这么巧。
苏令仪和高美兰还有另外几个男青年显然都认识,来之前也都走了关系都弄一个公社来了,这下可好,算上姜灵队伍又扩大了。
一个叫孙树才的男青年说,“如果咱们能分一个村,以后哥罩着你。”
姜灵笑眯眯道,“那提前谢谢你了孙哥。”
这一声孙哥,让孙树才很高兴,自信心爆棚。
高美兰哼了一声,“赶紧的跟上。”
说着还伸手帮着姜灵提了行李。
找到罗春公社的队伍,公社的工作人员清点了人数,这才道,“都跟着我走。”
到了外头大广场上,停了不少的车子,有驴车有骡车还有马车。
姜灵他们一行人跟着过去,将行李放到车上,然后人得跟着走回去。
苏令仪就跑过去跟带头的干部道,“同志,我那位同学身体不好,能不能让她上车上坐去?”
干部看了眼苏令仪,犹豫了一下,但是上头行李那么多了,不太好,也就三十多里地,忍忍吧。
“我把我的行李拿下来,您让姜灵坐上去吧。”孙树才跑过来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又塞了两根烟给那干部,“大哥,帮帮忙。”
姜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两天她将灵泉喝完了,身体除了原身这几年熬出来的营养不良,心脏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
可大家看她脸色还苍白着,就以为她身体仍旧虚弱着,还是把她当个病号一样。而且她也没法解释自己身体其实好了这事儿,主要说不通。
还不等姜灵说不用,就听一个女知青大声道,“凭什么,凭什么让她坐车我们都得走着?”
不像干活的料
姜灵朝对方看去,一个扎着俩麻花辫的女知青正一脸愤怒的朝她看过来。
很快,这不忿化为了不屑,“既然身体不好,有什么毛病不提前报告上去,非得在下乡这种光荣的事情上作假,别人走得,就你走不得了?就你娇气还是怎么滴,咱们都是来下乡的知青,就你娇贵。”
姜灵眨眨眼,“所以,你是嫉妒我能坐车?嫉妒就直说啊,真的,没事儿,别憋着,不然憋坏了你自己多不好呀。”
这时候孙树才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提下来了,让姜灵过去坐,“姜灵,你就过去坐,你这身子板还没我的行李沉呢,有些人就是羡慕嫉妒也没用,有本事找其他人乐意提行李让她坐上去啊。”
其他几个首都来的知青也纷纷起哄,“就是啊,别在这儿开嘴炮,还不是不想走。”
李月红见其他人都站在姜灵那边儿,没人附和她的正确思想,气的脸色涨红,“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丝毫的觉悟。”
知青们对她的言论嗤之以鼻。
上山下乡都到了这时候,谁不知道上山下乡很吃苦,他们愿意来,的确是想来锻炼自己,可何尝不是没有办法。他们相信,但凡你能留在城里,没人乐意下乡来。
但他们都没说什么呢,就被人指着鼻子说觉悟不够了,谁乐意听这个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就是啊,我们怎么觉悟不好了,我看你觉悟不好才怪,领袖说了,要帮助弱者,我们帮助姜灵有错吗?没错。”
旁边高美兰哼了一声道,“既然找不到人乐意拿行李让你坐你就老老实实的,人不大,心眼坏的很。还乌合之众,你说我们是乌合之众,你又是什么东西。”
李月红没料到这群首都来的知青竟然态度这么强硬,不由恼怒的看向姜灵,“你说,你是不是思想觉悟有问题?你不是娇小姐的做派是什么?”
这话姜灵不乐意了,当即看向她道,“我就是身体不好怎么了?哪条规定说了身体不好就不能下乡了?谁说的?我们知青办的同志既然能通过,那必然说明我这人有优秀的品格,适合下乡在广大的农村土地上发光发热。你现在质疑我下乡,是不是就是质疑我们知青办的同志不明是非,说我们的政策不合你定的规矩?”
姜灵几句话将问题引到了李月红对政策不满上来,让李月红不由倒退两步,哑口无言,“我没有,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