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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一堆麻烦得要死的事情。
夜色降临回到家中,远山结月已经累到双腿麻木。
啪嗒——暖光色灯光亮起,她脱了鞋,几步走到沙上躺倒,手冢自觉去烧水倒水,没一会儿,拿着两杯温水返回。
这里既不是手冢老宅也不是三条家的公寓,而是属于他们两人自己的小窝——远山结月租住了好几年的单身公寓。
地方虽然不大,但足够温馨。
做下结婚的决定后,手冢便拉着远山走进区役所完成登记,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成为夫妻的两人自然不好再继续住在家中,于是一起搬了出来。
鉴于手冢目前的事业重心还在德国,小夫妻俩也不着急在东京买房,便临时住着远山布置了好几年的小屋。
“好累哦!”远山结月伸手抱住俯身给她喂水的手冢,拿着杯子的修长手指微顿,将其放回茶几,伸手回抱。
“。。。。。。”
鼻尖碰到长长的头丝,有些微痒,手冢动了动,蹭到怀中人的雪颈,远山结月抬起下巴,颈侧立刻出现绷直的弧线。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今天在婚纱店看到的画面,手冢一僵。
呼吸温热地喷在下方玉白的皮肤上。
俯身向前,探头去寻那片沾了水渍的花瓣,薄唇轻轻扣住,温柔摩挲。
远山结月又累又困,眯着睡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节奏舒缓的吻让人昏昏欲睡。
腰部被揽住,腾空抱起,失去盖在头顶的阴影,灯光穿过眼皮刺入瞳孔,她不高兴地哼唧了几声,埋头在手冢颈肩磨蹭撒娇。
长腿几步走入灯光昏暗的卧室,晦暗的环境更适合睡觉了,远山放心地沉入浅梦,忽略耳边响起的动静。
然而她没睡几分钟,头顶突然亮起白光。
远山结月惺忪着睁开眼,委屈巴巴地看向手冢,他正从下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件物事,不自在地轻咳两声。
“。。。。。。”她终于意识到他刚才摸黑在找什么了。
瞌睡潮水般褪去。
远山结月只觉得自己被扔上赛场,身下的双人床变成一座网球场,头顶的Led灯仿佛球场中的高射灯。
她和手冢站在球场两端,对峙。
凤眸乌沉沉露出认真的神色,脱下外套扔开,落在场外,仅剩的白色背心露出锁骨和肌肉分明的双臂。
手冢率先球,黄绿色小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越过球网来到场内,远山结月匆忙反击,而对面的手冢已经球上网,逼得她不得不靠近,同样来到网前。
两旁柔软的床垫突然凹陷,薄荷的气味靠近鼻息,金丝镜框流光闪过,微阖的凤眼睫毛密密长长,弯曲垂在眼下。
远山结月立刻被蛊惑,启唇放他入城。
冰凉的表情下,舌尖温热,手冢微微侧脸,更加靠近,凉凉的镜框触碰到她,后退的路被一双大手拦截。
每到这种时候,远山结月才会觉得,国光他和其他那些活泼好动的大男生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这场无人喝彩的网球赛,在双方选手不肯认输的对抗中继续下去。
黄绿色的网球擦过远山结月的脖颈和肩膀,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裁判不断宣布着结果。
“fifteen-Love。”(15-o)
“thirty-Love。”(3o-o)
“。。。。。。”
处于下风的远山结月不愿就此示弱,用同样的方式回击,小球打在对面,碰到对手的□□后反弹,而后哒哒哒落入场内,在手冢身上留下一枚枚更重的淤痕。
她得意地笑。
手冢眉眼冷静地不动声色,高高抛起小球,曲膝再跃起,俯身抡下球拍打出球。
笑意一顿,她突然感受到腰间的滚烫。
球带起狂风掠过腰间,宽松的外套在风中扬起,露出曲线妖娆的小蛮腰,鼓起的风向衣内更高处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