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水红衣裙被剥落,露出雪白玉润的肩头。
我哑着嗓子说:「桑桑,我想你疼一疼我。」
……
大概是十一回去后,把事情告诉了梁婉桐。
过了段时间,她进宫来找扶桑玩时,还顺带着来嘲笑我:「谢珩,你竟然和猫争宠哈哈哈哈——要是以后扶桑有了孩子,你可怎么办啊?」
我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那只小母猫太黏萧十一,你会想把它送给扶桑?」
梁婉桐表情一滞,我就知道被我说中了。
等她离开后,我在御书房召见新封的丞相,商议了些政事。
再回到悬铃宫的时候,就见扶桑坐在桌前,望着盆栽里的扶桑花发怔,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把人搂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扶桑回过神,转头看着我。
「谢珩。」
「嗯?」
「我方才召了太医过来诊脉。」
「太医?」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嗓音艰涩,「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有点……所以召太医过来看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语气有些迟疑,「谢珩,我大概是……有孕了。」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想到不久前梁婉桐才说过的话,深感她应该去宫外街头摆个摊儿算命。
但等回过神来,又忍不住担忧。
实在是因为扶桑的年纪还不算大,刚进宫时,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团,养了这几年,才稍微养出点肉。
我不放心,又召来胡太医,让他当着我的面再诊一遍。
胡太医捻着胡子告诉我:「请皇上放心,娘娘从前虽然瘦弱,但身子骨还算强健。如今在宫里养了这些年,只要好好安胎,定然会没事的。」
我握着扶桑柔软温热的手,淡淡吩咐:「既然如此,你开安胎药吧。」
「等等。」
扶桑忽然开口,叫住了胡太医:「你先过来,再帮皇上诊一诊脉。」
胡太医过来搭脉,片刻后,有些犹豫地收回了手。
扶桑说:「有什么情况,你但说无妨。」
「陛下身上的病根儿和毒性,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加之从前劳心劳力,脉象时强时弱,不算稳固。」
他缓缓道:「但微臣方才诊脉,发觉皇上的脉象已然平和坚稳许多,与天生康健之人所差无几。」
「这些天,他是不怎么咳嗽了,而且脸色也要好看许多……」
扶桑若有所思地说,「胡太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每天盯着他吃很多饭,按时用药膳和补品的缘故?」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胡太医开了张安胎药方子,让橘夏随他回去抓药了。
扶桑看起来很开心:「谢珩,你听见了吗?他说你的身子痊愈了,说明好好吃饭是有效果的!」
「是。」
我心头一片温情,暖暖和和地融化开来,「桑桑,你放心吧。我还要陪你守过百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其实我算不上多喜欢孩子,可因为他如今怀在扶桑的肚子里,好像对我来说,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我的身体好转,或许不是因为好好吃饭,而是因为她的存在。
因为后来,我又做了很多次不同的梦。
梦里的我始终孤身一人,扶桑没有出现,我也就再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连江山和性命一起丢掉了。
那天晚上,她缩在我怀里,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伸手搂紧我:「谢珩,能遇见你,是我人生最幸运的一件事。」
她说得特别温柔,又格外真挚。
那声音化作丝线,丝丝缕缕地绕在我的心头,融进我的血肉里,再也不可分离。
心头万千情愫骤然涌起,波澜壮阔里,我轻轻闭上眼睛。
「桑桑,是我该感谢你,改变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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