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凌北谦脸色难看,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雨柔求婚了?”
最近凌氏集团开始涉猎珠宝行业,他刚刚觉得无聊就随便找了家珠宝店进来逛逛,没想到就被这个女人曲解成这样!
苏千瓷冷笑着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销售:“你到这里看对戒,不是打算买来跟温小姐求婚,难道是要送给我吗?”
“结婚三年,每一次的节日礼物都是白茗买的,现在要离婚了忽然对我这么上心?”
凌北谦皱起眉头来,没说话。
销售拿着苏千瓷的银行卡,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这一对关系复杂的夫妻:“先生,女士,这副对戒……”
“她要买,就卖给她!”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凌北谦转过身,大步离开。
“这……”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销售更茫然了。
苏千瓷勾唇,又看了一眼柜台,选了一枚轻盈小巧的钻戒:“帮我把那枚戒指和刚刚那副对戒一起包起来吧。”
几分钟后,苏千瓷拎着两个印着珠宝店名称的袋子出了商场,上了车。
“给。”
一上车,她就将那个装着对戒的袋子递给了凌北谦:“打算什么时候和温小姐求婚?”
男人脸色阴沉地扫了她一眼,出口的声音带着森森冷意:“和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
苏千瓷轻笑着撩了一把头发:“在你求婚之前,我们得把离婚证领了。”
“不急。”
“你不急,温小姐也不急吗?”
凌北谦挑眉冷笑:“如果你急的话,可以自己去找她求婚。”
这女人三句话离不开离婚这个话题,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她越是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和她的江学长纠缠不清,他越不可能如她所愿。
苏千瓷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帮你买求婚对戒已经仁至义尽了,替你求婚,你想都别想!”
她只是想快点和他离婚,在死之前脱离这段无望的婚姻而已。
她不是没有自尊。
车子飞驰。
在距离凌家老宅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苏千瓷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开始给自己补妆。
去见凌爷爷,她还是想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尽量好一点。
如果能顺利和凌北谦离婚的话,这次见面或许就是她这辈子和老人家见的最后一面了。
她想给爷爷留下个好印象。
靠在车子的真皮座椅上,凌北谦皱眉看着正在对着镜子忙忙碌碌的苏千瓷,思绪逐渐飘远。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苏千瓷的时候,她连化妆都不会。
那时凌氏集团正在开疆拓土,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能每天电话了解爷爷的近况。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爷爷总是会在电话里告诉他,在疗养院里照顾他的小苏有多好多贴心。
后来,他见到了她。
那天阳光正好,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蓝色护工服,捧着一束康乃馨推开病房的门,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爷爷,我来啦!”
那个时候的苏千瓷,满脸的胶原蛋白,脸上洋溢着朝气和活力。
可现在……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长着一张和三年前同样的脸,但已经瘦得脸上没有一点肉,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憔悴。
看着这样的她,凌北谦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开口:“以后你多吃点,太瘦了不好看。”
苏千瓷正在补妆的手猛地一顿。
半晌,她嘲讽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忽然关心起我了?”
“我好看不好看,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