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近在眼前。
生活艰难,在妻子的一再否定下。
还是写点什么吧。
我叫付朝磊,今年28岁,与妻子王红梅育有一女一子,儿女双全,却生活艰难。
截止今年5月23日,周四21:58分,负债九万多元,目前债务仍旧持续增长。
近期,对此感到异常焦虑,试图通过写网文,买彩票来麻痹自己。
潜意识里,盼望着逆天改命,现实苍白:
网文十年间写了十几本本本扑街,彩票前前后后买了三年多,最多中过2oo。
眼下,在餐饮公司做销售岗,工作内容基本与销售无关。
总而言之,如临深渊。
偶尔,厌世,经常,嫉俗。
内驱力常常不足。
因为外部的环境让我感到难以适应。
自从11岁后,我成了外人眼中的怪胎,性格孤僻甚至是乖张。
在此之前,我天真活泼,无忧无虑。
但在意识到“贫穷”之后,我渐渐腐坏。
可能,至今唯一未变的,是骨子里的某种执拗。
回顾我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实在没什么可值得动笔,可决定要动笔,又不得不回忆。
以往的回忆就像是旧伤疤,贸然揭开,难免吃痛。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曾经,我自视颇高,对命运论调嗤之以鼻,直至现在,彻底信服。
只有你不敢想,就没有它不能编排的。
我口中的“贫穷”源自两方面,其一是“物质层面”,再者是“精神层面”。
物质条件的贫瘠尚可忍受,但精神上的苦困总让人难以自拔。
三岁以前的记忆什么都没了,隐隐只记得四岁以后。
总之仍是模糊。
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
父母也曾对生活有过挣扎,大概就是三岁出头,五岁不到,他们从事过水果零售生意。
好不容易赚到三千块,准备扩大经营规模时,在金马水果批市场,连钱带包,不翼而飞。
这是我命运的转折点之一,因此记得比较清楚。
那天中午,十二点左右,两人在柑橘区批采购了二十多框“碰柑”,大竹条编筐盛装。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偷了一个吃,甜。
于是忘乎所以,跳下拖拉机,四处观察。
他俩去买西瓜,我妈让我见识到了命运的伟力,什么叫做鬼使神差。
她把钱包放到拖拉机末尾台板,叮嘱年幼的我看好包。
而我对此忘乎所以,因此,在钱包不翼而飞过后,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我被骂被打,我不知钱为何物,但能感觉到他们天都塌了。
当时有过想死的愧疚,因为那一车柑橘还没付钱,最终还是外公出钱解围。
现在想来,我妈这人实属有些荒唐,是什么让她做出这种大意之举。
除了命运,我想不出。
当时,我之所以没被过分追究,大抵是因为买橘子那家的小孩被人拐了,于是他们生出一种破财消灾的念想。
再一结合算命先生的说辞,便翻篇了。
只是自此之后,整个家庭情况一蹶不振。
我们的不幸,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