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心情放松地进宫了,乾清宫里,二公主留下的血迹已经擦干净,额驸也不知道被塞到哪个偏房里。
鳌拜刚进门,皇上就命人赐座。
皇上微笑着说道:“二公主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鳌拜也笑着点头,“我不过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气性那么大,还来宫里告状。”
皇上看着鳌拜脸上的抓痕,“这是……”
鳌拜有些羞恼,“是二公主挠的。”
皇上什么都没说,再不提二公主的事。他热情地请鳌拜喝茶,不给鳌拜难堪。
皇上如此举动,鳌拜心中甚是熨帖。
君臣二人聊了些闲话,相谈甚欢。
皇上忽然说道:“最近我找来一些人练习布库,你是有名的巴图鲁,给他们指点一番如何?”
男孩子谁不爱打架?鳌拜只当皇上
是小孩子玩闹,欣然答应下来。
皇上派太监去请人,不多时一群穿着短打衣裳的侍卫来到大殿里。他们跟皇上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稚嫩又有朝气。
鳌拜笑道:“好精神的一群小子,来,你们分成两队,互相对打,耍几招给我看看。”
侍卫们答应了,很快就分成两队,但他们没有对打,而是一拥而上,把鳌拜给擒住了。
鳌拜此刻还有些茫然,侍卫们拿出绳子把他捆了鳌拜才反应过来,皇上是要抓他!
皇上冷静地说道:“去派人请议政王大臣。”
鳌拜极为愤怒,他戎马生涯几十年,为了大清国出生入死,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他确实跋扈,但他是皇权的忠实拥护者,从来没想过要造反。在鳌拜心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忠臣。
鳌拜不愧是满洲第一勇士,这个时候还能挣扎,绳子勒进肉里,少年们摁着他的四肢都摁不住他。
“皇上!皇上!您这是过河拆桥,您就这么对待老臣的吗?先帝爷在天上看着你!”
皇上起身走过来,他摆摆手让侍卫们退下。
这些侍卫都是满八旗的贵族子弟,索额图也在里面,“皇上您别过去,现在不能放开他,太危险了。”
皇上摇头,让他们退远点。
侍卫们只能退开,鳌拜喘着粗气愤愤地瞪着皇上。
皇上附在他耳边说道:“二公主说你调戏她,你是现在伏法认罪,还是想名声扫地后认罪。
”
鳌拜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如果他拒不认罪,皇上说他调戏了二公主,他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不管他曾经立下什么功劳,世人都看不见。
如果现在认罪,皇上起码会给他留几分体面。
议政王大臣很快就来了,他们依着皇上的意思,给鳌拜定下三十三条罪名。鳌拜认罪,皇上留他性命,但瓜尔佳氏一族都受到牵连。
等皇上处理完前朝大事已经月上中天了,他除掉鳌拜,走路都像是带风。
他来偏殿看望二公主,今天若不是二公主进宫告状,他收拾鳌拜也不一定会如此顺利。
二公主躺在床上,眼神像一摊燃烧殆尽的余灰。
皇上过来向她道谢,“二姐姐,多谢你帮我。鳌拜已经伏法认罪了!”
二公主看着皇上冷声说道:“不必谢我,我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受够了!”
她冷笑道:“你为了笼络住鳌拜,让我对瓜尔佳氏客气一些,我做到了。额驸左一个通房丫头,又一个通房丫头,不把我放在眼里。公婆蹬鼻子上脸,才成亲一年就要给额驸纳一个贵妾,还要把贵妾生的孩子记到我膝下!我不同意,额驸还抱怨,说他又没有妾侍,纳一房怎么了?”
琪琪格在一旁听见了觉得不可思议,“有通房丫头还不够吗?”
二公主一边哭一边笑,“人家说了,通房丫头是摆设玩物,怎么算是妾呢?”
二公主额头上包着纱
布,脸色苍白如纸。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冰冷强硬地对皇上说道:“咱们姐弟相处时间不多,并没有什么姐弟情分。皇额娘教的好,我现在又会哭又会撞柱子装死。但你我终究是姐弟,我不想哭哭啼啼让你心软,不想搞那些攻心之术。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好地做个交易。你为了安抚鳌拜,把我嫁给他侄子,我为了你嫁了人,也为了你坑了鳌拜。现在我要跟额驸和离,你答不答应?”
看着温柔的姐姐变成这副模样,皇上心中很是愧疚。
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好!我一定让二姐姐和离!和离后,二姐姐打算怎么过呢?”
琪琪格在旁边插嘴,“二公主这两年过得颇为伤情,她今日又立下大功。若想让二公主重展笑颜,我建议给她养几十个面首。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要想治好一个人的心伤,那就开启几十场轰轰烈烈的甜蜜爱恋吧!”
在此,琪琪格强烈建议皇上搞一个男版大选,选一批优质小哥哥,长得好看会说话的留牌子,不好看不会说话的男孩子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