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斛律光到来,韦孝宽再也沉不住气了,就递上拜帖,要求拜见木杆可汗。
再次商量议亲之事。
斛律光得知后,也不甘落后,连忙前往王帐,与韦孝宽一决高下,争取拿下议亲的先机。
二人在木杆可汗面前唇锋相对,口齿互击。
然,木杆可汗只是静静地坐在高位上,不一语,任二人相互撕逼。
二人互怼到口齿生烟,喉间冒火,达到声嘶力竭的地步,就差没大打出手了。
反观金椅上木杆可汗静坐不语,冷眼旁观二人狗咬狗!
二人感觉咽喉肿痛如火灼烧一般难受。就各退一步,相互对视一眼,都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然后就很有默契地退回先前的座位上坐下歇会儿。
二人只觉得口渴难耐,再张口时,声音粗嘎嘶哑,难听至极!
二人自觉很没面子,就双双起身抱拳恭退。
回到驿馆后,各自请了随行的医者,取了两剂降火的草药,一剂见效,两剂药下肚,嗓子便不疼了。
两日后,二人一改那日针尖对麦芒,两败俱伤的结果,热情相邀又一起前往王帐。
见了木杆可汗,不再直接提起求娶哪位公主,而是一味地劝说,让木杆可汗松口答应,他们也不虚此行。
接回联姻公主就算完成此行使命。
“臣听说,突厥二公主是个真性情人,端看可汗对我大齐的诚意,只要您答应,我大齐国主必当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拜尊敬的可汗您!
不管可汗把哪位公主下嫁到我大齐,我大齐都以太子正妃之位迎娶。
太子乃下一代储君,太子妃就是下一代的皇后,未来大齐国母。
这等条件,尊敬的可汗,难道您还不满意吗?”
斛律光口若悬河吧啦吧啦说了一通,方才住嘴,退到一旁,把主场让了出来,也把最后的决断留给木杆可汗。
你方唱罢我登场。
韦孝宽上前一步也慷慨激昂说了一番。
斛律光待韦孝宽说完,便走上前与他平齐。二人如事先演练好一般,齐齐弯腰拱手行礼,期盼木汗可汗能答应他们联姻之事。
木杆可汗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眼神,来回在二人脸上扫视。
心中呵呵两声,心道:今日咋又不互撕了?狗咬狗一嘴毛,看的好不乐哉!
木杆可汗嘴角浸着一丝冷笑。
一个女儿,他都不愿意下嫁,还妄想打着他两个女儿的如意算盘?
简直痴人说梦!
帐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良久,二人站得都感觉腿有些麻了,木杆可汗才沉沉开口,道:“你二人请回吧!至于你们的国主都是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联姻,本汗不感兴趣!
本汗心不盲,眼也不瞎!个中原由自也不必多说,你们心里最为清楚!
所以,本汗自始自终就没有动过与你们任何一国联姻。
都请回吧!”
二人心里大惊,难道他们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如何交代?
斛律光见木杆可汗正欲离开,就向韦孝宽挤了挤眼睛。然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拱手道:“还请可汗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