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自然是情绪和精神上的问题,一个内心非常不愉快的人,或许也可以用需求理论来解释。
不过她也搜索了下手机,了解了下医学上对这种病的解释。
“她住在哪里?”方红丽问探长。探长道:“离这里不远,过了桥那边的小区。你出门随便问下,估计有人知道。对面食品店的老板也去看过。”
“探长,那我们先走了。”方红丽抱起书本,跟探长说着。
方红丽和欧阳青青接着去找了瓜皮小帽大叔,他常年戴着那顶不变的帽子。
听方红丽说了来意,问他那个产妇家的具体位置,瓜皮帽大叔向前几百米左转或右转的说了一通,他看方红丽有些懵,一跺脚道:“还是我带你们去吧,找不到位置你们走到天亮也不会到。”
方红丽也真是服了他,大不了到大概的位置她们再找人问下,不过既然他这么热心,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店里还有别的店员,瓜皮帽大叔吩咐之后,他就领两人出了门,他大概知道欧阳青青的身份,还特意朝她看了一眼,欧阳并没有说什么,面色很平静。
在路上,方红丽问道:“大叔,你就这一顶帽子吗?”
大叔摘下他的帽子,看了两眼道:“怎么,你也想戴?我那里还有几顶,一模一样的。”
他有些奇怪方红丽提的这个问题,“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于是大叔又把自己的帽子戴了回去。
产妇家只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母亲,是她的婆婆。房子在一楼,门口还带了小院,院门虚掩着。
房子的屋门开着,婆婆还没休息,看起来像是坐在沙上打盹,看到她们敲门她才起身,她应该是认识食品店老板的,两人打了招呼。
听说产妇已经被送去精神病院了,她的老公还在上班,晚上要加班,男方家里人并不追究她的责任。
婆婆耳朵有点小背,问她事情的时候总是指东道西,说起儿媳妇,“她在医院养病呐。”似乎也不想再多说。
家里的条件相对一般,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七十平左右的房子,摆设显得有些凌乱,看上去比方红丽靠近市郊的家要差上很多,这房子才不过她家的一半大,一般人家的整洁度也没有。
以前方红丽觉得自己家的条件算是一般了,现在看来也不算太差。她家的房子老妈买的早,房价跟这边大城市的比起来,已经算是十分低廉了。
上大学的时候,老妈给她的生活费,在几个要好的同学里也已经是垫底的,反正按每天的伙食算,她也只能管饱,管不了别的,就这样老妈还指望着她存点起来。
要是喝西北风能长大,她也想啊,但食堂的饭菜可不是风吹来的,幸好学校里有生活贷款。
产妇婆婆家里的情况,瓜皮帽大叔还是知道一些的,出了她家门,他把院门给关上,站在小区边上跟方红丽和欧阳青青闲聊起来。
因为晚上此刻也不算太晚,附近站着几个小区里闲逛的妇女,这些人穿着厚睡衣也在议论着,方红丽听了几句,估计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瓜皮帽大叔也凑上前去,跟她们搭上了嘴。产妇的老公以前也相亲过很多次,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遇上了这样的事。
他是接替他父亲的工作,在某个事业单位上班,父亲提前办理了退休,结果几年后就生病去世了。
这一场病也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据说之前家里有个车,现在车也卖了。男的工资不高,六七千这样,温饱是没问题。
产妇结婚之前也是有工作的,是某个公司的小职员,不到四千的薪资,怀孕六个月之后开始在家养胎。
平时她也在小区里溜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待在家里不再出门。
邻居们也从婆婆那里知道,偶尔她也会点脾气,孕妇有情绪是正常的,没想到最后月子里,她竟然会把自己的孩子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