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在不久前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在夏眠面前跟情似的跳舞。
偏偏夏眠还跟看戏似的看得挺起劲。
那个画面只是一想起来,梁屿川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头顶青青草原的感觉。
幸好,夏眠还算有分寸,没跟这个花孔雀合跳,也没真的让这个花孔雀贴到身上,占到便宜。
那时他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正打算过去把夏眠抓出来,结果放下酒杯抬起头,就现夏眠已经自己从舞池里走出来了。
要不是这样,他早过去抓夏眠了。
也不用等到夏眠寂寞难耐,去听别人墙角的时候再抓她。
想到这个,梁屿川就更怄了。
虽然他跟夏眠的关系和其他夫妻不一样,没什么情感基础,也没有多么深厚的过往,不过是刚认识一周的、勉强算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纸面夫妻罢了。
但纸面夫妻也是夫妻。
合法合规合礼义廉耻。
即使感情不深,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他们对于彼此也该是唯一性的。
尤!其!是!
他还跟夏眠说过,觉得空虚的话就打电话给他,他会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不带任何玩笑的。
毕竟大家都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身体早就育成熟,会自地对异性产生渴望和需求。
这简直再正常不过。
想要满足需求,也再正常不过。
而他们是夫妻,为对方解决生理需求那就更正常不过。
然而——
夏眠空虚寂寞了,不来找他,而是跑去听别人墙角。
并且听得还是那个花孔雀的墙角。
这花孔雀到底哪里比得上他?
梁屿川真是弄不明白了,这人没他帅没他高身材也没他好,肌肉还虚的要命,他一拳能打十个。
这种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
至于特地追过来听这个小白脸的墙角吗?
难道夏眠是想偷偷考察对方那方面的能力?
好决定要不要点这个人的台?
越想,梁屿川的面色就越沉,周身的气压也越低。
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
夏眠很轻地蹙了下眉,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她这个被弄伤、被摸的人还没生气,他这个弄伤她还不经允许碰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冲她冷脸?
哦,对,他还那么用力地攥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