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妃光叫了赵渚和余郭,没想到淇华还在余郭的房间里。
余郭倒是叫了淇华一起,除了余郭,他们三人倒是飞檐走壁,就连淇华动作也丝毫不拖泥带水。余郭被妃光扛着,比骑马还难受。
他们到了停尸房里,完全没有人看守,他们倒是差点坦坦荡荡从门口进去。
“嗯,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妃光说道,“你就不进去?我说,带你来就是看你的眼睛。”
余郭笑着说,“你又没说带他来停尸房,他当然不敢进去。”
“那你在这里等着,给我们放哨。”
妃光带着余郭和淇华进去,外面四月夜里的寒风还冷得刺骨,落叶刷刷地响起,有些渗人。
打着蜡烛,余郭将另外两具尸体的白布揭下。当时城尹只让他检查这具尸体,这两具尸体也就盖着。正如妃光的所说,他的致命伤和孙看院是一样的,刀峰自下而上。
“淇华,你能看出什么吗?”
“这两人比孙看院死得要早一些,这人应该是柴夫,右手生着老茧,指甲缝里也有一些木屑。”
“而这个人,是钱庄店的伙计。至于是哪一座钱庄,应该是城南钱庄。” “怎么说?”
“他手里有常年摸铜钱的印记,但是从他鞋底看得出来,城南的土壤是以红土为主。加上这两月少泉也教我认了一些布匹粒料子。他身上的衣服便是城南布坊的作料。”
妃光点头,“是个好苗子。”
“但是第一个铜钱伙计的钱庄,我觉得凶手下手应该很急,应该说是出乎意料的时候。”
余郭问道,“什么意思?确实这个伤口的切面是有犹豫。”
“字面上的意思。”
妃光说道,“可是这千机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钱庄伙计死于非命,还有这个柴夫的死,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余郭问道,“什么意思?确实这个伤口的切面是有犹豫。”
“字面上的意思。”
妃光说道,“可是这千机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钱庄伙计死于非命,还有这个柴夫的死,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报案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听淇华说过,城尹也是个怕麻烦的人,自然得过且过。”
“淇华好小子,现得不错。回头我去城南钱庄看看。”
余郭借着灯,“这两具尸体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辛苦余大夫,还特地被我抓来做了仵作。”
“其实不辛苦。还能锻炼淇华,淇华这孩子,真的是个天才。”
尸体已经检查完,他们出停尸房,看见赵渚躲在停尸房不远的一个走廊后,不敢靠近,也不敢走远。见他们出来熄了蜡烛,一瞬间他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但血色瞳孔已经出现,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怎么样?”
“现什么。”
妃光说道,“陈桢桢下的手。她人应该还在千机城。”
余郭被妃光一把扛起,“回去吧。”
妃光走在前面,赵渚说道,“淇华,机会难得,我来看看你轻功现在如何?”
“好。”
“从城尹府去城西。看看你能不能碰到我。”
说完赵渚就消失在夜里,没有一点气息。淇华也不花时间惊讶,追着他师父的方向。已经完全看不到人影!
师父果然是师父!
赵渚已经在城西庄园等着他。夜色中还没有看见这个少年的身影,要考验这个少年,就要让他看到实力的悬殊。
不要以为在学院拿个第二可以所向无敌,他能输给一个乌里冼,就能输给第二个。
他测着时间,赵淇华也没有让他失望,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一条街的末尾,借助着墙,檐,一切能借力的东西。很快抵达他的身边。
“还好,时间用得不长。” “是。”
他喘着气,“这一段就气喘嘘嘘,气息练了这么久还没调整过来!”
“是。”
师徒俩儿坐在人家的屋顶上,看着千机城,“师父真是对你太好了。”
“嗯?”
“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若是追不上我师父,就会吊起来。那段日子……”
淇华问道,“师父,你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