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懵了。
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明白过来什么,立刻反驳:“我看电影而已,能想谁?”
然而沈淮序看着她的眼神,却好像不怎么相信。
这电影,如果他没看错——是学生时代的纯爱。
如果只是看也没什么,可她偏偏悔婚。
温柠忽然想起来签试婚协议那天,早上被他迎面撞见接了束花,还有卡片,他丢了,她也没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婚内给你戴绿帽子的。”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任何意义的都不会。”
沈淮序有一瞬是滞住了。
温柠对上他的眸子,目光深遂幽远,但比往常,泛上丝醉意迷离,又或者……暧昧?
“……”
她内心莫名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突然想起自己当初的心情,关系和称谓本该是一种约定,但在人心面前,任何约定都可以丧失束缚。
想到这里,温柠也有些不理解。
他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么大反应。
但她知道背叛和出轨的冲击,虽然他们互相没有感情,但毕竟是领了证的,实在不想制造什么乱七八糟,无端的误会。
随即,又缓缓开口。
“不管你信不信,花是前男友送的,他劈腿找心理安慰而已,分手就是分手,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像是故作无所谓的解释。
“哦。”沈淮序注视着她,音节低沉不清,像是从喉间滚出。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沈淮序松了手。
漆黑双眸原本像把锋利的剑,要冲破内心冰封的大海,此刻却仿佛上了鞘,再看不到半点攻击,也不见冷意金属上原本繁琐精妙的花纹。
?
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刚刚是在跟她干什么?玩游戏吗?
温柠以为两个人已经到了争吵的边缘。
几乎可以预判到一场疾风骤雨。
但狮子却忽然偃旗息鼓,于是她为了作战而调动起来的肾上腺素此刻通通都被憋在身体里。
横冲直撞。
他又这样,每次都这样。
不动声色地掌控、再云淡风轻的退开。
像是捕猎游戏。
温柠有点泪失禁体质,只要情绪激动,就会无可抑制的酸鼻子、红眼眶。
再加上孕激素的刺激,她没法不委屈。
温柠咬着牙,双眼通红,赌气似地绕开沈淮序,再坐回沙发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但她记得——
她已经在他面前哭过一次了,不能再丢脸。
沈淮序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知怎么,他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把刚刚那些都归因于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