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理结构真不公平!
“除非医生能代替我孕吐,不然来了也没什么用。”她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泄愤似的把喝完的水递给他。
丝毫没有掩饰控诉的意味。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最好赶紧接下来。
沈淮序垂眼,她脸上所有的小表情都被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生的很美,初见时,闯进房间不由分说将他困在墙边,没用力,他也没醉到那种程度,但她揽住他的脖子,就像是一只娇贵漂亮,而又灵动狡黠的狐貍。
明明张扬跋扈的人,偏偏情绪又都写在脸上,一点心眼也藏不住。
看他反应冷静,温柠提出心里疑问,“你说结婚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对结婚感兴趣的人。”
她是母命难违,反正番外写不出来,前男友也让人糟心,相亲权当娱乐活动。
但这几天接触下来,不论是她亲眼看到的,还是护士在她耳边透露出来的,这个工作狂都不是一个热衷婚姻的人。
沈淮序直视着她,眸光冷静,坦诚道:“我的确觉得婚姻可有可无,是因为没有一个结婚的理由,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言外之意,他的确因为她怀孕了就要结婚。
难怪刚刚又问了一遍,只是,他怎么会觉得她会把孩子生下来?
除了这个意外,他们甚至都只是陌生人。
温柠提醒:“但我现在不生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找茬,她总觉得自己打胎,要做手术,需要休息、会耽误工作、影响她的心情……而他只需要请假走一趟,这种差别让人不爽。
“也一样——”沈淮序视线落在她眼底,“不论是分娩还是流产,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这是我的责任。”
态度认真,找不出丝毫巧言令色的痕迹。
温柠还未开口,又听到他补充,“况且,我们本来就在相亲。”
责任?
只可惜她现在对任何男人的话都无感,诘问道:“要是跟你……那天晚上的和相亲的不是同一个人呢?”
沈淮序始终理性,游刃有余的解答她所有困惑,“我不假定那些没可能发生的事,把假设当现实只会引起焦虑,那没意义。”
温柠听完这番话,觉得他是那种,女朋友愤怒,他会理智的罗列出个1234,然后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的男人。
理智到无聊。
“……去相亲只是家里的安排,我没想过要结婚,也不会因为怀孕就把自己绑定在里面。”
更准确的说,她没想过和他结婚。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是她喜欢的那类人。
她喜欢温和的、谦谦君子一样的,不喜欢冷酷的、时刻理智的。
显然这种类型,和眼前的人沾不上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