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还说起村里的八卦,这个八卦还跟纪元的三叔三婶有关。
自从纪元来了县学之后,他们两个在村里整个喊累,一会说养牛累,一会说拾柴累。
村里人都暗暗笑话,背地里都说,以前都是纪元在做,你们肯定不累。
这些就罢了,更让他们两个不爽的,还是纪利的事。
他们两个费尽心思把纪利送到县学当账房学徒的事,可是被他们翻来覆去来回地说。
但年前纪利在绸缎铺子一直做些杂事,纪元还看到他在卖东西。
纪利也问了,那边只让他好好做事,年前太忙没工夫教。
等年也过去,纪利继续去做事,竟然还在打杂,说想要学账房的本事,肯定要打杂一两年,哪有上来就学账目的。
纪元听着,这大概就是公司招聘,说好的做财务,实际让你去做销售?
纪利一时不爽直接回家了。
可他家已经出了那么多银钱,好不容易能去做事,三叔三婶又带着礼物回去求人。
反正一番折腾下来,银钱出了不少。
“你小心点,他家如今正难,说不定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很多人都说你在县学读书有银钱发,他们肯定会嫉妒。”
纪元差点笑出声:“我怎么会有银钱领,能管吃住,已经很好了。”
“谁说不是呢。”安大海还是道,“反正小心肯定没错。”
纪元谢过,安大海那边也要回去了,他这次就是为了送夫子过来的。
现在纪元不在私塾里,他跟小河算是夫子的左膀右臂。
他再次过来,就是等县试彻底结束,夫子回家之时,估计要等到二月十三左右了。
二月初六正式考试,考三天。
但二月初九考完,只有考生能出考场。
其他夫子们要再封闭三天,把所有卷子改完,就连监考官也要留在考场做些其他杂事,直到县试放榜。
算下来,就是二月十三。
眼看纪元在下午上课时间又去了尊经阁,气得打赌得众人直跺脚。
怎么有朋友来寻,他都不出去玩的啊!
不过到如今,他们也知道那赌约基本完蛋了。
纪元他就不是人!
天天学习!
不累吗!
累吗?
纪元最近觉得还好?
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从抄书转为真正地练字。
今天早上,终于把“文”字上的侧点给写得入了门。
按老夫子的话说就是:“比得上幼童了。”
“文”上的一点成了,下面的长横又是问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