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的時候,就是朱氏端著一碗滾燙的藥,惡狠狠的往她嘴裡灌,唐時錦被燙的一個激靈,嗆咳起來。
磊哥兒急的抓著她膝蓋:「二娘,我餵阿姐!你讓我餵阿姐!」
唐時錦眼睫一垂。
她聲音虛弱,低低的道:「二娘,你可悠著點兒!藥灑了,可又是一份兒錢吶……」
朱氏怒瞪著她。
唐時錦眯眼靠在她懷裡,甚至還騰出手來,安撫的拍了拍磊哥兒小手。
朱氏氣的全身發抖。
可她是真不敢摔了碗或者燙死她,只咬牙切齒的道:「禍害還用吃藥?禍害活千年!」
她輕笑道:「謝您吉言了!」
朱氏氣的直打哆嗦,可最終,她還是只能把碗湊過來,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喝吧!怎麼沒喝死你!」
唐時錦慢慢的喝完,朱氏摔袖子就走了。
外頭大夫的話66續續傳過來:「內臟蓄血,十分嚴重,定要好好調養……倒是頭上的傷,並不太嚴重,我看著已是生了肌,可是請甚麼名醫治了?」
唐有德道:「這孩子十分性急,日日催促,你有什麼快些的治法……」
呵!這個渣爹,渣的程度真叫人嘆為觀止!
對他來說,她的存在意義只限於何烏,所以等再上山之後,不管找到找不到,她的死活他就不在乎了。
這個餌,跟之前那個餌不一樣。
它屬於「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的那種,這個度要把握好。
所以唐有德一進來,唐時錦就乖巧的道:「爹爹,我不用吃藥……吃藥花錢!等我緩緩,頭不暈了,就讓大哥背我上山找藥……」
唐有德登時就十分滿意,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
唐時錦期盼的道:「那爹爹以後就疼我了嗎?」
唐有德雍容道:「你是爹的閨女,爹當然疼。」
這個全心全意只為討爹爹喜歡的人設,正常來說能刷天下八成爹的好感度,但就算這樣,渣爹也沒正面回答。
他隨即轉身出去了。
她這會兒是躺在堂屋,平時爹娘睡的榻上。
唐時錦聽了聽屋裡沒人,就捋起碎發,低聲問磊哥兒:「我頭上的傷,真的好了?」
磊哥兒爬上來看了看:「有個坑坑,那麼長,」他比了比:「旁邊的肉白白的,一大道白白的,這麼長。」他又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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