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日朗,宗钦一早起来就去了沈惠妃的玉波阁。
沈惠妃惊喜的看着宗钦的身影,忙从榻上一跃而起,扑进宗钦的怀里,“陛下来了。”
言语间的亲昵自然,一点没有因为宗钦这段时间在姜晗那里而生疏。
宗钦下意识的接稳沈惠妃,“慢着点,当心摔了。”
“陛下会接住我嘛。”沈惠妃语气娇嗔,一改平日里的高傲。
宗钦抬起沈惠妃的下颌,微微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你啊。”
他对沈惠妃的态度是满意的,抱着她坐到榻上,见她榻上放着一张棋桌,笑着问道:“又自己琢磨下棋了?”
沈惠妃搂着宗钦的脖子,恋恋不舍的蹭了蹭,然后才道:“陛下不来,臣妾没事做,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棋玩了。”
她写字又不好看,自己私下里练了好几年,也只能是写得横平竖直的,没有半点那些字帖上隽逸灵秀,索性她也不是书法家,这字写成这样也够了。
不过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恨她父亲,恨的牙痒痒。
明明早就能接她们母女三人去过好生活,可是他为了瞒着她娘,他在外边早已经娶了二房的事,愣是等到姐姐要嫁人的时候,才将她们母女三个从乡下接出来。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三品大员了,宅邸大院,奴仆成群,娇妾美婢,好不快活,可怜她们母女三人在老家乡下被隔房的属叔祖母磨搓。
“陪朕手谈一局。”宗钦拍拍沈惠妃的肩,他有好长时间没来她这里了。
沈惠妃磨磨蹭蹭的从宗钦的怀里起来,嘴里却嗔怪宗钦,“陛下是不是有了姜妹妹,就将臣妾忘的一干二尽了?”
宗钦捏捏沈惠妃纤纤玉手,“哪有的事,朕最喜欢你了。”
沈惠妃一听这话,笑靥如花,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宗钦的脸,仿佛是要确认他说的是真的。
“朕可不说假话。”宗钦抬手点点沈惠的的额头,“你执黑还是白?”
他目前确实还是很喜欢沈惠妃,当然他也很喜欢姜氏。
姜氏整个人裹着一层壳,他想将姜氏从自己的壳里给完全的挖出来。
“陛下去了沈惠妃那里。”清竹跟清菊小声的在廊下嘀咕,她有点担心娘娘伤心。
毕竟打从三月里起,陛下一直就在娘娘这里,这突然去了庞的嫔妃那边,她怕娘娘难受。
清菊凤眼一眯,射出冷光,“我当你拉着我要说什么大事,这点小事就不必说了。”娘娘压根儿就不会在乎。
清竹跺跺脚,咬着牙,“哪里是小事了,娘娘她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万一娘娘对陛下只怕娘娘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哭。”
“你放心好了,娘娘绝对不会为这点事难过的。”清菊打包票。
清竹疑惑。
清菊解释道:“娘娘现在根本不懂情为何物,最关心的还是一日三餐吃什么,喝什么,哪有半点陷入情爱的样子。”
她常常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对话本子的兴趣都要比对陛下更大。
“你们俩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方姑姑从屋里出来,在俩人肩上一人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