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见不到溪娘的人,李氏锁了消息只让纪氏和曹嬷嬷带了几个心腹暗地里四处找人。门房一早就得了吩咐,若是景府的人来接二姑娘必先将人稳住,即刻告知李氏。
可并无说来接丫鬟该如何处置,五牛见他面色犹豫,又道:“还请帮忙将那丫鬟唤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就成。”
门房一听忙道:“那就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李氏听说景府的人来接丫鬟,只字不提接溪娘的事,心里只道怪哉,可景府的人她自然不敢强留,左右思忖半晌才点了头,让人将莺儿送出去。
莺儿只当溪娘要走,忙挎着行李跟着引路的丫鬟离去。
见她来,五牛笑道:“莺儿姐姐快上马车,再不走就要宵禁了。”
“小娘可在?”莺儿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车帘,见溪娘正坐在里面这才放下心来:“劳小娘久等了。”
马车缓缓离去,莺儿见溪娘的脸色不算好,小心问道:“可是亲家夫人的病情不太好?”
溪娘闻声点了点头道:“是呢,不过大夫开了药,稍加调理定会好的。”
见她脸上疲乏,莺儿只当她侍疾劳累的缘故,宽慰道:“小娘不必担忧,亲家夫人定会好转的。”
“嗯,我想着明日起就去佛堂替母亲抄经祈福,这也算是尽孝了。”溪娘忧心道。
“小娘仁孝。”莺儿只觉得溪娘良善,毕竟沈家对她的确说不上好。
回了景府已是酉时末,王氏见她回来随意问了两句,又听她说要抄经为嫡母祈福,自然是允准的。
“你倒是孝顺。”王氏不咸不淡道。
她是做正头娘子的,自然是知道庶子女之于正室就是心里的一根刺,李氏再怎么贤良也不会真心对她好。若是真的好,也不必丢到景家来做妾,随意嫁一个门第稍低的人家做正室也能彰显嫡母的大度。
溪娘只当听不出来她的言下之意,低声温吞道:“嫡母抚育我一场,如今少夫人也不在,我自然尽孝。”
王氏眉宇抬了抬,当真是泥菩萨似的性子,忒好拿捏。
打发了溪娘离去,王氏才与一旁的王嬷嬷说话道:“李氏看来是有些手段,把庶女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话中不无对沈丽娘的考量,王嬷嬷与她一同长大自然是明白:“夫人放心,少夫人性子直率,与沈小娘不同呢。”
自然也是与李氏不同,王氏咂舌道:“罢了,做妾室安分守己也是好事。”
因着下午耽搁了许久,景翊夜里才开始处理公务,直到亥时才休息。躺在溪娘睡过的榻上,脑海里全是她难耐的模样,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却又想起她柔软的唇瓣曾触碰过,许是夜里安静,四下无人,心中压制许久的邪念悉数涌出,战胜了理智。
被褥还残留了她身上的栀香,他眉头微蹙,而后不自觉地用指腹摸了摸被溪娘意乱情迷时含在口中的薄唇,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了梦境。
梦境中的溪娘向来是大胆不拘的,但如今依旧像是中了媚药般缠着自己直呼热,而桌上那盏茶他知道,本该是给他喝的。
“你想我如何?”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冷声问道。
她听得他的话,眼里皆是笑意,晃得他心里乱:“反正这药本就是我给你喝的,你不喝那便我自己喝。我中了药就算是你也中了药,佛祖自然不会怪罪的。”
他听得朦朦胧胧并不明白,他为何会怕佛祖怪罪。
看着她这般模样,他忽然后悔今日没有遂了溪娘的意,一手将她抱起来背过自己,而后在她耳边呢喃道:“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