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骄以柔克刚,不软不硬这么顶了一句,更是死死拽住了弘昼不让这小子当场发飙,这话里的意思,是为了堵克善,却也同时说给弘昼听的……四爷的意思,可不好明目张胆地违逆了。怎么着,也别在这当口子和克善闹起来。
云骄深知,四爷是疼爱儿子的,却是于养儿育儿之道,四爷从不吝啬狠狠地教训一通……说到底,云骄是心疼弘昼了、深怕他挨了教训。
果然,弘昼见云骄插嘴了,便就回头扯了个笑容给她,不再理会克善,而克善听闻“万岁爷”……这才又是一个激灵,毕竟雍正爷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想起万岁爷的狠来,便觉得当年被打了板子现在还痛着,他稍稍清醒些,便是忌惮了,“哼!”
双方各退一步,倒是心平气和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好戏,半道上就收场了,惹了一干看戏的观众好不甘心。
克善带着浩浩荡荡的退伍回府成亲,云骄扯着弘昼策马离开,今日暂且让nc得瑟些无妨……来日方长。心里却也还是郁闷的,如果不是克善和廉亲王胤禩走得近了,四爷想着要放长线钓大鱼,否则,四爷眼里哪能容下这等nc渣子!
就在离去的一瞬间,云骄眼神微闪,竟然瞧见了……新娘子珞琳的nc老子努达海也在?哦买嘎达,这些人果真是脑子坏死了吧,骥远作为哥哥替妹妹送嫁也就算了,偏是这老子一副倒贴陪嫁的架势,忒惊悚了。
……
珞琳欢欢喜喜地出嫁,阿玛竟是不顾礼教来胡闹说是要亲手牵着女儿的手送到纯郡王克善的手中,骥远跟着,心思却是不在……近来日日忧心惶恐,还是成了不可挽回的悲惨事实。
今日女儿出嫁,只因着额娘面露不喜,阿玛竟然当着一干奴才宾客的面儿将额娘推到在地,额娘雁姬划破了手掌、扭伤了脚踝,骥远却被阿玛强硬地命令要一起……看着珞琳幸福地嫁到纯郡王府做郡王福晋。
这,是个笑话吗?
骥远木然地跟着大队伍,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悲戚,也不知额娘此刻如何了?
当然,骥远想些什么,大概是除了云骄瞥见一眼外,再没人注意了,毕竟,今日,是郡王爷的盛大婚礼,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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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新月新残剧的序幕
瞧着,纯郡王府,偏是那克善郡王爷面子也不小,前来贺礼的宾客更是不少,自然不必去深究,是来真心祝贺、还是纯属给雍正爷一个面子闲来看戏的,总之,场面排场是不错了。
努达海心里高兴啊,脸上那笑容都堆成一大朵菊花了,也还真少有人能明白这厮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若说是为了当初,在盛京的时候克善救了他努达海一命,可……非得这么眼巴巴把女儿嫁过来?
再说,当初克善一日之内,在他他拉府上、和富察府上提亲的糊涂事儿,可是众所周知的,如今,也不过是大家藏着不提起罢了。可能当做没这回事儿?
他他拉氏的努达海得罪了富察氏李荣保,这自然是无疑的。
在皇帝手下打工混日子保命的人,甭管是有多聪明,大致上都是会看皇上脸色、会揣测万岁爷心意的,那……李荣保和努达海比起来,在雍正爷面前,那是明摆着的,如今单说李荣保的嫡长女成了宝亲王正福晋,就这一点,努达海就落了下层,更别说李荣保这聪明人在朝里朝外的人缘暗势了。
前些日子,去富察府恭贺的人、和那些人带着的心意,今日在这又在郡王府的自然是不同的。
努达海不大会看人脸色,这一点,果真是努达海倒是和克善新月像是一家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心里大约是只装得下自己以及自己深“爱”的人。
努达海在郡王府俨然就像是个主人一般,好在克善还挺乐意,没有高堂,反而是请了努达海这岳父老丈人来主持婚礼……,偏是一个皇家郡王、一个皇家的奴才,这真真是好戏啊。
李荣保是没来凑热闹,却是也有派了富察氏的代表来,这小侄子富察荣梵冷眼旁观,心里清楚的很,那时宝亲王和英琦堂姐大婚,明面儿上宝亲王是适当端着“亲王”的身份,却才是聪明人的做法,私底下,谁不知道他弘历很是敬着李荣保叔叔的?
荣梵不屑地撇撇嘴,眼前这些蠢人真是有污了眼睛。叔叔啊,这差事忒无聊。
“那个……王爷,听说福晋才貌双全、贤良淑德,不如让下官等也都见识见识?”
“是啊是啊,王爷,我们可都是早就听闻福晋大名了,他他拉将军的掌上明珠,王爷和福晋真是绝配啊!”
“王爷,何不让咱们一睹福晋芳容,这大好日子的,也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不是故意埋汰人吗?欺人太甚了!
一个个地满脸堆笑,一个个地口里貌似奉承赞扬,一个个地客客气气、和和气气模样……然而,这让一旁的骥远皱眉不已,他分明是看到了这些人脸上看好戏的神情,他分明看到了这些人鄙视不屑的眼神,“你们竟……”
骥远看着妹妹珞琳身着喜服,看着珞琳顶着红盖子站在克善身旁,他刚要开口阻止这些胡闹的人,毕竟,珞琳再是伤了额娘的心,她也还是额娘的女儿、是自己的妹妹,可,谁想?
“哈哈……哈哈……承蒙大家看得起,珞琳啊,你去换身衣裳,再出来招待招待大伙儿!”努达海高兴啊,听听,谁不夸他女儿好?倒还真是记着,珞琳得回去把喜服盖头换换,而不是当众掀了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