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耳朵一下子紅到?仿佛滴血。
她不可置信地和越前龍馬對視,又被他眼?中炙熱的火光所嚇到?。
她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越前龍馬和她都已?經不是幾年前打?打?鬧鬧的小孩子了,她成年了,越前龍馬也只?差幾個月便成年。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我做不到?像幸村前輩那樣,明知道我對你有企圖還能放我們單獨相處……」越前龍馬再度掐著她的腰,湊上前,宛如親密的戀人般和她鼻尖對著鼻尖,「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幸村前輩有任何獨處的機會。只?是想想,我就會很生氣。」
夏夏又試著掙扎了一下,完全?掙脫不開。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只?要他想,對她的控制是碾壓級別的。
只?不過曾經他被她摁著揍時?,他從未真?的想過要躲避。
「你瘋了。」夏夏頭髮濕漉漉的,泳衣也濕漉漉的。
她有點?冷了。
更衣室里的溫度並不低,可她就是察覺到?了冷意。
「哥哥即將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你沒有資格阻攔我們單獨相處,你也沒有資格參與這場競爭——因為我討厭你。」她神情?中漸漸地染上了某種真?切的情?緒,她說,「越前龍馬,我恨過你。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想過要怎麼報復你。」
「我猜到?了。」越前龍馬蹭了蹭她的鼻尖,「我猜到?你一定恨過我,可是學姐,你已?經報復了我三年,你要繼續報復我,可以;但?是我做不到?和你一拍兩?散。學姐,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我想過一件事。」
夏夏不想問他想了什麼事情?,她只?想從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逃開。
越前龍馬昨天晚上低三下四?的追問果然都是在騙她,他根本不是那個性格。
越前龍馬依舊沒有讓她逃開,他繼續道:「我想過,等我們一成年,我就……」
他附在夏夏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夏夏的瞳孔縮緊,耳朵越發地紅了。
「所以某個方面上來說,幸村前輩的確贏了我。」越前龍馬摸了摸夏夏的脖頸,語氣裡帶上了隱隱的屬於野獸的侵略感,「我做不到?不碰你,更做不到?讓其他對你有企圖的男性接近你。況且學姐,你還是一點?都不排斥我碰你,不是嗎?」
「……」
如果是別人,夏夏一定會讓對方好看。可當對她有那種心思的人是越前龍馬時?,夏夏發現自己除了呆如木雞,竟然作?不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她恍惚地想,這好像也不是越前龍馬第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出對她有那種想法了。
「下午我和幸村前輩去訓練,還會打?個練習賽。可以來看嗎?」越前龍馬話題一轉。
「……不去。」夏夏偏過頭去,「我想休息。」
「來吧,學姐。」越前龍馬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地轉過她的臉,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眼?睛,「你提到?網球的時?候,你的眼?神變了。」
「……」
「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可以全?部聽你的。可是我不能明知道你在痛苦,卻還是為了不和你吵架,而對你真?正的想法不聞不問。」越前龍馬點?了點?她的心臟位置,「你的眼?睛、你的每一句話都在告訴我,你想回到?網球的世界。」
「學姐,我要帶你回去。」
。
越前龍馬是她的克星。
夏夏想。
她已?經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當她迷迷糊糊地答應下來時?,越前龍馬又吻了下她的臉頰,重為她打?開了花灑,這才轉身?離開了更衣室。
時?隔兩?年,再一次回到?網球場,夏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是,融入骨血里的記憶是消磨不掉的。
她記得網球場的大小,記得網球場的網線,記得球拍打?在球上的感覺,記得暴力抽擊時?的快感,記得截擊時?神經緊繃到?極限的刺激——
幸村精市顯然也很驚訝,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浮現出了訝然,他睜大眼?睛,看了眼?正在試手膠的越前龍馬,再看了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夏夏。
漸漸地,他笑了下。
像是釋然,又像是在說「這樣就好」。
「你當裁判。」換好手膠後,越前龍馬對夏夏說道。
夏夏和幸村精市對視。
幸村精市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貼著的膠帶——幸村精市很清楚她隨身?攜帶著運動膠帶,需要時?就會將手臂上貼起來。
可為什麼突然脖子上也——?
幸村精市眼?底隱隱有風暴,他看向越前龍馬,不輕不重道:「越前君,有的時?候要知道適可而止,你說對嗎?」
越前龍馬挑釁地回:「幸村前輩,要不要適可而止應該由當事人來說。」
「在沒有自主權的情?況下,當事人的任何反饋都無法證明出自本心。」
「當事人如果真?的拼命反抗了,還會是現在這樣?」
【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火藥味好重,適可而止什麼?我是錯過什麼劇情?了嗎?】
【沒啊,游完泳他們就關了直播,再出現時?就是在網球場了——等等,網球場?他們要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