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生逢乱世,哪怕是在汴京这种天子脚下,也难免会有贼人出没。
寻常女子出门都要担惊受怕,更何况是姿色过人的美女?
她们出门在外,要遮掩自身的容貌,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将军,贱妾挟儿女来此,是想感谢将军你昨日在宫中仗义执言,救得贱妾母子的性命。”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夫人你不必谢我。”
“不。”
花见羞哀叹一声道:“将军,你对贱妾一家的大恩大德,贱妾是没齿难忘。”
“贱妾有感于无以为报,这一箱金银首饰,聊表心意,还请将军你务必收下。”
说着,花见羞挥手示意,在一边的李从益低下了头,抱着怀里的一箱财宝不肯撒手,显然是不甘心把这些金银首饰都送给杨骁的。
“李从益,你!”
花见羞忍不住嗔怪一句,想自己上手抢夺。
杨骁却是摇了摇头道:“李夫人,你们母子现在相依为命,亦是不易。这钱财,还是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昨日我在宫中向官家进言,不过是敬重夫人你的人品贵重,仗义执言,夫人何必以重金馈赠而谢我?”
听到这话,花见羞很是叹服,但仍是抢过了李从益手上的那一箱沉甸甸的金银首饰,递到杨骁的手中,正色道:“杨将军,不管怎么说,贱妾这一家子都欠你一份人情,天大的人情。”
();() “而今,贱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将军伱务必答应。”
“……”
果然,花见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杨骁睥睨了一眼花见羞,问道:“夫人你但说无妨。”
“犬子李从益,不学无术,一无所长,贱妾希望将军你能收下他,为将军帐下的牙兵,当牛做马使唤他。”
“这可使不得。”
杨骁婉拒道:“令郎乃是贵胄之后,娇生惯养,如何吃得了这军旅之苦?”
“再者说,在杨某帐下,或要时常征战于疆场,令郎难保会有性命之危。”
花见羞闻言,也是看穿了杨骁的顾虑所在,然后柔声道:“将军,请你放心。”
“官家恩旨,已经准许犬子入伍。至于他是否会有性命之危,贱妾也不在乎。”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若李从益当真死在战阵之上,那是他的命数如此,贱妾绝无怨言。”
顿了一下,花见羞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杨骁,又道:“将军,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犬子入伍,还请将军你多加调教,随意使唤,不必有太多的顾虑。“
刘知远竟然能同意李从益参军?
这倒是让杨骁颇为诧异的。
难道,刘知远是想借杨骁之手,除掉李从益吗?
杨骁旋即把目光放在了李从益的身上。
只见这厮生得高大,身材魁梧,但也只是一副花架子,并无多少气力。
不过,李从益生于帝王之家,自幼不缺吃穿用度,这体格子如此健壮,根骨清奇,倒是一个当兵的好苗子。
杨骁能操练李从益一番。
在他的栽培下,即便这厮不能成为猛将,也可以当一名精兵,以一敌十的精兵。
杨骁几经思索之后,还是决定收下李从益。
花见羞暗暗松了口气,又把身后的少女拉了出来。
“将军,她是贱妾与亡夫所生的幼女,李秀玉。”
“玉儿,还不快快拜见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