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有近兩百平米,寬大的落地窗透明一般,窗外碧藍的天空和朵朵白雲清晰可見,而樓下的情景更是一覽無餘。
環繞著牆壁一側是厚重的層層書架,一眼望去,好似進入了一個高檔圖書館,景崇睿的辦公室背對著一面牆壁,黑色的辦公桌昂然矗立在那兒,霸氣凜然。正對著辦公桌的是一個小型的會議桌。
看這樣的擺設她就能想像得出,他不僅僅在這兒辦公,還在這兒召開一些小會議。
「我沒有打擾你吧?」看他打完電話走過來,溫涼輕聲問。
「來,吃飯吧,徐克早就買了飯回來。」景崇睿在她對面坐下來,打開了旁邊的多層飯盒,剛剛擰開,一股撲鼻的香味就瀰漫而來,溫涼深吸了口氣,「好香!」
「挽香嶼的魚,特意為你做的,喜歡吃魚嗎?」景崇睿拿掉了保溫桶蓋子,金黃色的魚擺在眼前,是分開裝的,整整三層的保溫桶裝的都是魚。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魚?」聞到那樣的香氣,溫涼臉上的笑容綻放開,拿起筷子躍躍欲試。
從小她就喜歡吃魚,只是吃魚是很浪漫而細緻的事情,所以走上社會之後就很少有閒情雅致坐在那兒吃魚了。
「喜歡就好。」景崇睿把一個飯盒推到了她面前,「喜歡就開始吃吧,時間也不早了。」
兩人低頭默默吃起來,溫涼不時撩起眼帘偷偷看他一眼,她是不是可以給他夾菜?可想了想還是罷了,各自吃各自的,還不知道他是否有潔癖呢。
「真的很好吃!謝謝你請我吃了魚。」放下筷子,她收拾著桌上的一切表示感謝。
「和我還客氣。」景崇睿的目光落在了她旁邊的袋子上,「去逛街了?」
「沒有。」她矢口否認,身體挪了挪擋住了那個鼓鼓的袋子。
「我打電話問章導了,他說再有兩天你的戲就全部拍完了,可以休息一下了,我過兩天要出差,你和我一起去?」
要到紐西蘭去一趟,看著她突然產生一種想要她陪著的想法。
「我……還是不要去了。」溫涼心底一驚,臉紅著拒絕。
「如果我要求你陪同呢?」景崇睿注視著她臉上羞澀的神情,眼神溫柔下來,這樣的她真的賞心悅目,他心底那一抹柔軟就這樣被勾起來,眼睛也不想離開她,似乎她臉上每一個表情都是一個最誘人深入的陷阱。
溫柔的陷阱!
他的眼前浮現出這幾個字,唇角勾了起來。
「如果……公司里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可以陪著你去。」溫涼撩起眼睛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他的目光火辣辣的,還包涵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
「那我們等劉總的消息。」景崇睿倏然收起了目光態度也淡漠下來,轉身大步走到了辦公桌前,「沒事了,你可以在那兒休息一下,也可以回酒店,我讓徐克送你。」
剛才還是一股股暖流要把她給融化了,可轉眼就變成了一江涼水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和深沉,溫涼聽著有些瞠目結舌。
「不用了。」溫涼咬了咬唇起身,拿起身旁的袋子想了想還是把襯衣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沙發上,「今天去逛街,看到這一件襯衣,覺得挺適合你的,所以就買了回來,你如果覺得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穿的。」
她說完就低著頭急匆匆向外走,與其說是衝出了辦公室,不如說是逃了出去。
離開了他的視線,離開了他的氣場範圍,溫涼這才鬆了口氣,全身都好似散架一般微微喘著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邁步沿著走廊朝電梯走去。
「溫小姐。」剛站在電梯前,徐克就追了上來,「老大讓我送你回酒店。」
「徐克,不用麻煩你了,其實路也不遠,我自己一個人走就可以了。」溫涼衝著他笑了笑拒絕。
他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她下午不拍戲,回酒店也是休息。
「我還是送送你吧。」徐克看電梯來了就和她一起走進去,「老大心裡是有你的,今天一早就命令我去買魚,還說要今天空運過來的。」
站在電梯裡徐克笑呵呵的說,「我之前從來沒見老大對誰用心過,你應該聽說過許皎吧,老大對許皎也只不過是暗地裡用心而已,沒有這麼周到的照顧過,可對溫小姐就不同了。」
「徐克,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溫涼看向他,「你是你老大的說客,不過我和你們老大呆在一起不會很長時間,我們最終是要分手的,所以你就不要這麼勸了,我不想受傷。」
溫涼不客氣的說,徐克的這些話無非是讓她對景崇睿多一些好感,可她和景崇睿之間是有條件的。
「呵呵,溫小姐,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我跟著老大這麼多年了,老大是男人中的男人,可在女人緣方面少了一些,也不是少,那些哭著喊著要嫁給老大,哪怕是和老大睡上一晚上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對老大好的女人卻還未出現,溫小姐是個不錯的姑娘,如果溫小姐能夠愛上老大並且在一起的話,會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徐克倒看的透徹,願望也很美好。
「也許吧。」溫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含糊其辭的答應了。
兩人沉默著下了電梯,一起走出月光影視集團大樓。
位於城市近郊的司寇澤別墅里,此時也在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談話。
寧問早早的做了一桌子飯菜等司寇澤回來,看他進門就殷勤的迎了上來,「阿澤,我已經等了你兩天了,打電話到劇組,知道你這兩天不停的拍戲,我理解,這不,我做了一桌子飯菜慰勞你呢。」她說完就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到了餐廳里,「你先去洗手,過來就開飯。」
原本兩天前司寇澤就說要和她談的,可一直都沒有回來,這兩天她忍住了,司寇澤真的回來了,看來凡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司寇澤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飯,邊吃邊聊,「阿澤,你說我怎麼辦?兩天了,公司里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前期定下來的一個廣告這兩天要拍攝的,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你的一切行程都被取消了,目前你得隱身一段時間,不能讓媒體注意到你,更不能鬧出任何的笑話或者是事件,否則的話神仙都救不了你。」
司寇澤看向她,現在的寧問又有了賢妻良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