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VIp房間門前,景崇睿站住腳步,全身籠罩的寒氣消散了幾分,溫涼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往後倒退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她不清楚景崇睿什麼意思?可那晚被羞辱的一幕臨上心頭,她不會重蹈覆轍。
景崇睿背對著她站著,背影鑲嵌在那道門內,好似一幅早已裝裱好的畫作。
溫涼的目光落在上面就被深深吸引,她欣賞著,那道背影似乎蘊含著太多的情緒,她有種想要讀懂的衝動。
「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他開口了,聲音充滿磁性,帶著一絲絲冷。
「我的腳腕受傷了。」溫涼驚醒趕緊收回了眼神低聲辯解著,被他質問好似做了虧心被抓了現行。
「受傷?」
他倏然轉身盯著她,犀利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腳腕上。
「當然。」溫涼哆嗦了一下,一隻腳倏然抬起腳尖輕輕點在地上,「是崴著的。」她補充著,似乎這樣更可信。
「司寇澤扶著你進來的時候你抬起的是左腳。」景崇睿眼角飛起一抹不屑,這點兒小伎倆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我……」溫涼趕緊轉換兩隻腳,可一想作罷了,都已經被揭穿了仍裝下去沒意思。
「我和他在一起干你什麼事了嗎?」有些氣惱的反問,她掩飾著心頭的慌亂。
「不干我什麼事!只是你這樣的女人竟然住在這家酒店裡,弄髒了這地兒。」親眼目睹她確實靠伎倆接近司寇澤,這樣的女人讓他倒胃口,他說話也毫不客氣。
「你什麼意思?」
被他這樣污衊,溫涼撩眼盯向了他,猶如一頭瞬間要爆發的小老虎。
「嗤!」景崇睿輕蔑一哼,「爬上我的床想要上位,心機沒得逞就要想方設法的靠近司寇澤,就為了上位成為當紅明星?」
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虧得過後徐克向他報告說那晚的床單紅了,落紅點點,可見那個姑娘是個雛兒,如今看來這點兒紅也是假的。
溫涼瞪著他,看著他好看的唇形延展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落在耳膜上,生疼生疼的,那利劍是沖自己來的。
「你混蛋!」
她驀然大喊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又不解恨的踹了他一腳轉身跑開。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在他的眼裡她就是這樣不堪?以前的許皎是,現在的溫涼也是?
以前……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沉重的話。
轉身的剎那,眼底沒來由的多了一層淚光,逐漸深入,迷濛了雙眼。
不!
她抬起胳膊狠狠的擦拭了掉那層軟弱,衝進了走道里,她是不會流淚的!不會!
景崇睿站在那兒,小腿上有些生疼,這姑娘還真不含糊!可她的背影,尤其是剛才轉身時臉上那股倔強、隱忍的光芒讓他恍惚。
看著好像許皎!
他盯著那抹身影逐漸遠去,熟悉的感覺模糊了視線。
怎麼會?他抬腳要追過去想要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