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赫蒂豪華商務酒店1o8層,皎潔月光透過落地窗,映在歐式雕花圓床上。
許皎費力睜開眼,視線掃極之處,美眸盛滿驚訝。
圓床上,一縷米白輕紗裹著她不著寸縷的曼妙曲線,蕾絲輕薄抹胸包裹著呼之欲出的豐盈,一條透紗小三角,勾勒著飽滿而不過分豐腴的粉臀,視線再往下,修長瑩白的美腿被兩條結實粗黑的繩子捆在床角。
無力,頭昏腦漲,這是哪裡?
目光環繞四周,極其奢華的內飾映入眼帘,頭頂絢爛璀璨的水晶吊燈,空氣里瀰漫著藍色妖姬醉人的香氣。
「砰——」
許皎嚇了一跳,美眸緊盯總統套房大門,門開走進一個男人,腳步凌亂,踉踉蹌蹌朝她所在的圓床過來。
「景崇睿?」許皎尖叫,此刻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柔媚如黃鶯,引人誘惑。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聲音!
「誰……」景崇睿嗓音喑啞,猶如暗夜沙沙作響的晚風,令人心癢。
許皎沒來得及緩過神,景崇睿鋼鐵般的身軀,已經傾壓而上,隔著黑色襯衣,他肌膚的滾燙溫度,像電流似的滲進她的身體。
奇怪的很,許皎身體不自主的扭動起來,心內無比空虛。
「水!好渴……要……你……」許皎忍不住低吟出聲。
景崇睿昏昏沉沉中,低眸凝視身下的女人,陌生的面孔,那聲景崇睿,卻是無比熟悉,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不容他細想,身體的火焰,吞噬著他最後一刻的理智。
「既然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
尾聲的潮汐涌動,景崇睿吻上她珠玉般的耳垂,啞著嗓子道,「你叫什麼?」
許皎的藥性逐漸恢復,漸漸看清眼前的男人,精雕細刻的高挺鼻樑,緋色飽滿性感的薄唇,時刻勾人魂魄的清澈俊目,裸露的身材,挺直高頎,就連女人也不得不讚嘆的上帝容顏。
這不是景崇睿,又是誰?
她剛想開口說自己是許皎,話臨嘴邊,又收回,轉而換了一句,「景崇睿,你不認識我?」
景崇睿深沉的俊眸,在她臉上來回掃過,如星斜眉挑起,「我該認識你?」
話畢,景崇睿掉落在地的西服口袋,簡訊震動,他一步長腿邁下床,撿起西服,打開手機。
「景總,不知我們星光傳媒的溫涼,您還滿意嗎?這《鏡中花》的配角女二號,已經開始挑選了,景總能否給我們家溫涼一個機會呢?」
字字看下去,景崇睿柔和的面色逐漸冷沉,語氣涼薄,「你叫溫涼?」
床上許皎身體僵硬,滿目錯愕,「我叫溫涼?」
她腦海里浮現了最後一刻的記憶畫面,熊熊烈焰中她被鎖在衣櫃裡無法動彈,經紀人在別墅外的哭喊聲哥,以及電話里閨蜜寧問惡毒的譏笑聲。
「娛樂圈再也不會有許皎了,只會有我寧問!」
火光吞噬了她的身體,吞噬了她最珍貴的友情和愛情,吞噬了她許皎的一切。
不待許皎在記憶里痛苦的搜索,景崇睿掀起被子裹住她的身體,把她像垃圾一樣甩到地上。
「就憑你這點姿色想博出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
許皎這一下摔得很疼,也摔得清醒,她忍著下體劇烈的疼痛,飛快跑進浴室,不可置信的看向鏡子裡的女人。
彎彎細眉,泛著點點淚光的美眸,右眼尾處有一粒緋紅的淚痣,往下是秀挺精緻的鼻樑,還有一張誘人櫻花瓣似的粉唇。
這張臉太陌生,肌膚細膩白皙,頂多十八出頭,五官有些許稚嫩,只是那一雙淚眸,含著飽經世事的滄桑。
一頭瑩潤光澤栗子色的微卷斜分長發凌亂散落在肩頭,許皎拿起針梳梳順了發尾,懵懂的神智慢慢清明。
她大概了解,以前的許皎已經死了,而她進入的這具身體,是一個叫做溫涼的女孩。
浴室門突然砰砰作響,許皎,呃……不,溫涼驚得一顫,迅扯下壁掛上的浴巾,裹住滿是紫痕的身體,鎮定下來道。
「誰?」
「我是來做打掃服務的,景總已經離開了,這位小姐,您還要住嗎?」
「不了,我馬上就走。」溫涼聽見景崇睿已經離開,立即沖向床頭,拿起自己的衣服,光穿好。
口袋裡手機鈴聲作響,溫涼見顯示屏幕上是寫的「冰哥哥」,不由接聽,小聲試探性的,「餵」了一聲。
「小涼,怎麼公司里聚會,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還不來?哥哥我擔心死你了!」那頭傳來男性焦急的聲音。
溫涼心中有數,這約莫是溫涼的哥哥溫冰了,她掩飾的笑了笑,「沒事,我肚子疼,去買了點藥,哥哥你在哪兒啊,我來找你。」
「我們在74o2包廂,你快過來吧,別人都在跟劉總喝酒呢,你趕緊來,指望他能推薦你去試鏡。」溫冰推了推灰色邊框眼鏡,他目光焦灼的看著熱騰騰的聚會,心裡連連哀嘆妹妹運氣不好。
溫涼一路上翻看通訊錄,最近通話顯示的是「宇文含玉」,宇文含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