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轻飘飘的时光背后,他有时候也会想,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虽然地上有早就铺好的地毯,他知道摔不坏,但一旦摔歪了呢?
一旦磕到台阶了呢?
以后还是少疯的好。
他劝诫自己。
转眼长大,他还是这么的不听劝。
只不过如今的他会把风险降到最低——他百分百确定他捅的位置不会死人,顶多出点血,哪里都伤不到。
“我真没事。”他推开塔尔,散漫的耸耸肩:“干嘛这么凝重。”
“我是在想,帝国好不容易多了一位……”他含混的把等级的字眼吞下去,跳过过程进行总结:“结果还是个精神病。”
“你才是精神病。”言何用小学生吵架法反驳,他呼出一口气,脸色白。
隔壁房间的动静依旧很大,叶镇似乎比温北严重的多,快要把房顶掀翻了。
言何的视线扫过去,又轻轻的收回来,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医疗舱很快到达现场,咋咋呼呼的围过来。
“塔尔。”言何偏了偏身体,声音很低,意有所指:“帮个忙?”
塔尔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刚刚也犹豫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最合适的那个,也不吃亏。
他也不想温北因此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但是……
“先说好了,我不娶他。”塔尔嘟囔着。
“嗯。”言何拍拍他肩膀,“谢了。”
s级医疗舱很大,占满了整个走廊,无关的虫被清了出去,包括手舞足蹈的丛书杨。
这家伙可能是受刺激太大了,精神不太正常,扒着门不放手,死死的盯着言何和温北的方向,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很是吓人。
言何无意间回头,正対上他愤恨的眼神。
言何顿了顿,又黑又沉的眸子里毫无情绪,他望着仪态尽失的中年男“人”,半晌,轻轻笑了。
“让他说。”
丛书杨甩开压他的雄虫,气息不稳,但语气中的怨毒不减:“真可怜啊,拼命护着的雌虫……”
他又看向温北,指的是谁很明显:“却是个不忠不孝的臭虫,他从小就冷漠自私,他压根就不爱你!他就是要利用你……”
“言何殿下!”
丛书杨的话被一旁的雌虫急急打断:“您还在流血,快点进行治疗吧。”
言何偏头,现这只虫有点眼熟,似乎是在温北的军区见过。
他没多想,垂眼去看还跪在地上的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