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主不是吗?”温北打断他。
怎么会有雄虫教自己的雌侍去找别的雄虫标记啊。
温北缓缓攥紧拳头。
“你觉得我是吗?”言何很平静。
他转过头,隔着那条纱带,安静的注视着温北。
很奇怪,温北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却还是无言的紧张。
他往后躲了躲:“我觉得……”
“生活不是儿戏。”浴池的水渐渐凉了,空中蒸腾的雾气也在慢慢消散,温北答不上来,言何也不强迫,只轻声引导,甚至是循循善诱的:“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或许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大于一切,但只要活着,迟早可以得到,不要走极端。”
这几句话如同天边乍响的惊雷,震的温北回不过神。
他只觉得心里有一根线,被轻轻一拨,断的四分五裂。
对方明明没用力,他却还是一败涂地。
言何……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当然知道言何不是合适的雄主。
d级的雄虫,就算榨干了也不可能安抚的了他的僵化期。
他只是在赌。
赌拿到了信息素样本之后,他们可以研究出来想要的药剂。
这场豪赌只许成功,没有失败的路。
他也没给自己留后路。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随便听听就好。”言何说。
“……”温北松了口气,语气里还有点未散的惊慌:“我知道了,雄主。”
“嗯。”言何顿了顿,明知故问:“所以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
“啊,这个啊。”温北摸了摸下巴,“虫网上说,这样可以达成一种朦胧的感觉,看不见的话,就可以任意……”
“任意什么?”
任意想象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跟拉灯的效果是一样的。
温北曾想过,言何之所以会一眼挑中自己,大概率还是他跟那位“南南”有相似之处。
这样就好办多了。
蒙一蒙眼睛,估计也没什么分别。
“任意……”温北拿捏着措辞,牵强道:“玩耍。”
“玩?”言何挑眉,他想了想,在水里站起身,坦坦荡荡的对着温北,摊着手:“你想怎么玩,来吧。”
温北:“……”
刚刚水里面有沐浴伴侣,半遮半掩着,他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
现在……
温北的脸被蒸的红,他轻咳一声,嗫嚅着:“雄主……”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吓他一跳,还以为这家伙真的彻底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