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在着娇脾气,她越是急,越是表现得娇哒哒,越是撩着男人的心和身体,忍不住要扑过去,要征服,欲罢不能。
这软磨硬泡的老色鬼,一口一个宝贝地嚷着,说着什么要包养春儿,突然搂着人,粗鲁地上下其手,要春儿跟他过日子的时候,被春儿举着扫把,不客气地打了出去。
娇喘着气,姑娘肤色通红,小嘴小脸小眼睛瞪的,隐隐在冒着火光。
这一刻,她连老头剪头的这五块钱也不想要了,直接揉成团扔了出去,就当以后老头请全村吃席的时候,自己也随份礼。
老头子站在马路中间,数落着春儿浪荡货,夹漏风,不识好歹,他他他李某某祖上在这片千湖镇的辈分排名也算是个县太爷什么之类的屁话,抬举得不行。
怨骂着现在春儿要是想跟他过日子,在古代好歹也要封个县令夫人,当个九品诰命什么之类。
嚷嚷着这千湖镇谁不认识他李老头,别看他李老头现在落魄了,他李老头将来可有出息着呢,他李老头现在有2o几亩的地,就横在哪里,这个千湖镇集贸市的外边。
他口口声声地告诉春儿,只要安心踏实地跟他过日子,给他生个胖小子,那么接下来澜州市那边关于扶持千湖镇作为养殖基地的补贴政策,他李老头马上能摇身一变,成为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叽里呱啦地站在春儿廊面前,将自己炫耀了一顿。
又将春儿数落了一顿,见人一再不不上钩,不想搭理他,开始变本加厉,一步三回头地骂骂咧咧,咒着春儿是个小娼妇,夹漏风,没长眼睛不识抬举,甚至扬言还要找人来拆了她的廊为止,欺负人到头上了。
这一边堵着情绪的春儿也是无可奈何,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安二狗给她撑腰,他一个小女人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在这个集贸市里,谁站在她面前不是高一个半个头?
甚至就是平时对她客气的邻里居里,现在也总是时不时出言放肆地来廊里挑逗,既不想付钱,又想白吃一些快活。
变着花样,拿着下流,不堪入耳的话来撩春儿,期盼着她突然能忍不住地把自己脱光了,扑到这些男人的身上,求求他们让自己快活,她需要快活。
至少就在这些男人的眼中,这是春儿骨子里的本色,她是饥渴的,非常被需要的,只是她不想承认。
吵吵闹闹的街道在李老头离去之后,众人指指点点,消停了一会,一个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卷着裤脚的男人,带着斯文的公文包,故意压低着帽子,遮了半边的五官,徒步走进了春儿的理店。
这个时候恼在头上的春儿正打算拉闸关门,今天不做生意了。
反正做不做都一样,她都养不活自己,以往有安二狗照应的时候,她这廊的店租还能免去,还能从安二狗身上薅点羊毛,拿点什么东西。
眼下,她不仅什么都捞不到,还要每个月倒贴地赔,要交这个店铺租来维持每天的生计,这样搞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就别说她那并不娴熟的理手艺了。
理店只是一个幌子,做那群治安巡逻队的生意才是她真正的行当,这个小女人是风月之物,水性妖娆的主,能躺着挣钱就绝对不会站着受累。
春儿现在可委屈了,苦巴巴着脸,听到点动静,突然一转身,看着一个穿着斯文的男人,笔直地竖立在眼前,摘下了帽子。
“今天不做生意了,不理,你走吧。”春儿只是简单地鄙了一眼,便漫不经心地催促道。
“我想洗个头。”安佑武回答道。
“洗大头还是小头?”刻在春儿骨子里的本性,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行业里的术语。
“就洗个头。”安佑武依然面不改色。
春儿干脆放了扫把,回过身插着腰,仔细地品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不解风情吗?还是第一次招嫖?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装什么犊子?
于是她的小娇气又犯了,气嘟嘟,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安佑武,把话说得更明白;“带皮筋12o不带皮筋不活,不嘴!”
春儿插着腰,底气十足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应该是暴富或者突然有钱之类,做模作样地来找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