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少女快搖頭的模樣可愛到,幸村精市笑意更加的真切,心底的那一絲鬱悶也少了許多。
「三枝剛才要和我說什麼?」
三枝雪奈聞言,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心虛,將剛才在電影院說的話再次重複。
這次沒有任何雜音,幸村精市將她的話聽得真切。
她說——
「學長會在什麼情況下再也不理我?」
在出來前,幸村精市設想過很多種答案,但完全沒有想到過三枝會問他這種問題。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臉上,只見她玩著自己的手指,偶然間的對視也能看出她神情不對勁。
三枝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這個問題,既然問了,那大概率她認為自己做了讓他生氣的事。
但具體是什麼,幸村精市沒有頭緒。
幸村精市輕輕眨眼,用輕鬆的語氣問道:「三枝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問完後,幸村精市的視線便沒有離開她。
少女墨綠的眼睛裡划過一絲慌亂,像是被猜中心事一般,可她卻對他搖頭否認,但說話的底氣遠遠比不上她搖頭的度。
「。。。。。。沒有。」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後,三枝雪奈快說道:「是我先問學長的。」
先來後到,學長應該先回答。
「這樣啊。」幸村精市捏著下巴,看似在認真思考問題。
三枝雪奈的心隨著他的話懸了起來,像是接受審判的罪人,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少女身體和表情的僵硬太過明顯,配上她略帶無辜的表情,看上去倒有幾分可憐的意味,讓人不忍心再吊著她。
這個人里,自然有幸村精市。
他放下手,溫柔的臉上難得有幾分嚴肅,讓看慣隨和的他的三枝不由後退。
「沒有。」留下這句話後,少年嚴肅的表情消散殆盡,恢複成溫潤的少年模樣,「我暫時想不出來,我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再也不理三枝。」
其實是有的,但那些讓他生氣的事,三枝不會做,也做不到。
接受「審判」的三枝雪奈聽到這句話,臉上的不安與擔憂散盡,迫不及待的追問:「真的嗎?」
幸村精市緩緩點頭,無奈中又帶了點寵溺,「是真的。」
他先前是認真想了的,但也確實是沒有想出來。
畢竟「再也不理」這幾個字實在沉重,目前還沒有人在他心中能有這個「地位」。
「那學長你可要記著你說的話。」
「我會的。」
再一次聽到學長肯定的回答,三枝雪奈一掃之前的陰霾,恢複成來時笑盈盈的模樣。
看著三枝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心,幸村精市原本想問的話也被他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