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才背上的汗毛顿时直立起来,戳的他冷汗都要下来了:
“你什么意思。。。。。。”
“咔嚓——”
门锁被人拧开,三个人前后进来了。
村长的表情很难看:
“沈宁昨晚把你送到医院,还给削了苹果照顾你,你苏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那苹果给扔了?”
妇女主任更没好气:
“一个女人的力气能有多大,我都听医生说了,你只不过是一些骨裂,青紫,最严重的不过是鼻梁骨折了,都是一些体外伤,养养就好,你还抓住不放撒什么脾气!”
“砰!”
李良才抬脚就将病床床板狠狠踹了一脚,他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老娘:
“轻伤什么轻伤,我现在痛的要死!我连呼吸都在痛,也不敢多动上一分,你们竟然跟我说我是轻伤!”
“被打的是我,受伤的是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也是我!你们轻飘飘的两句话都要抹去了沈宁打我的事情了!”
村主任看着李良才的反应赶紧咳了咳,打了一个圆场:
“这事儿能怪我们措辞不严谨,绝对要禁止家暴!不管是男的对女的还是女的带男的,大家都不能打人。”
李良才的脸不知怎么就扭曲了一瞬没得到半点安慰,紧接着就听见了村主任下一句,更让他羞愤在了当场:
“不就是沈宁把半夜偷摸进屋的你当成了变态,给你揍了一顿嘛?她都没报警,你一个大男人生什么气?”
李良才:“。。。。。。。”
“我是变态?我睡自己的媳妇。。。。。。。”
“主任!”
沈宁打断:
“这事可不能说出去,大家知道了良才还怎么做人啊。”
李良才:“明明是沈宁。。。。。。。”
妇女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宁: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的沈宁对着目眦尽裂却根本没人听他说话的李良才微微一笑:
“是啊,要不是力气太小,我也心软,那进屋子的人,我就当场打死了。”
打死?!
李良才霎时间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那里的血管都要炸开一样,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牙齿相互硌着,一直出咯咯咯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看他,表情冷漠没有丝毫关心。
沈宁的笑便格外醒目和刺眼:
“良才,你害怕我杀了你?”
“不……”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他,可李良才的牙齿还在磨,根本听不出他那卡在喉咙口的声音。
只能模糊听到几个字:
“……我要,离婚……”
“哎呀,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夫妻,绝不可能离婚的啊。”
沈宁霎时间笑得更开心了。
从来都是威胁妻子家暴不离婚的李良才,在经过这次沈宁狂风骤雨的家庭教育后,终于是洗心革面,痛哭流涕,哭着喊着要离婚。
可上辈子没被他答应的离婚,这辈子她也不会答应。
时间在沈宁笑,李良才哭的日子里快滑向了九月。
九月初,林舒学校的电话直接打进了林家,在厨房的沈宁眼疾手快的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