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上辈子绝对是生过的,而杨凤从始至终从未提及过,这辈子竟然差点也要被这个“亲妈”活生生误了!
沈宁一双眼恨得通红,脚蹬踩的飞起。
自行车轮子向着湖县东面就快滚了过去,没过半个小时,到了方。
农村人都起得早,还没亮就开始下干活。
刚凌晨六点,村长给她打电话通知李良才出事,中间一堆事再加上赶路,到了林家村不过才8点刚过,还早得很。
这个点,林军已经上班去了,林舒在高中住校,家里只有杨凤一个。
她自行车直接踩进院子里,正好看见刚买菜回来,正在堂屋门口坐着吃饭的杨凤。
一瞧她来,脸子瞬间拉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还空着手?”
沈宁一路骑过来累的喘气,直接进门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水喝。心里还在想,上辈子自己把通知书藏在哪个方了?
杨凤端着碗就去了自行车旁,将那车翻了个遍,才现沈宁真的什么都没拎回家。
气的筷子啪的一砸,三两步冲过来,就要来拎沈宁一只耳朵:
“东西呢?你个赔钱货,回娘家都不知道拎东西,人家姑娘怎么知道红包烟酒一个劲的往娘家拎,我是白养你了!”
沈宁翻了个白眼,脖子一梗,直接躲开了,一口喝进那杯茶,赶路的粗气瞬间就被顺了下来。
杨凤没想到这个讨债鬼竟然敢躲,手里的碗想都没想,就朝沈宁脸上砸。
那可是瓷碗,里面汤汤水水的都是滚烫!
自己现在脚后跟还有个疤,就是十三岁时,杨凤让她辍学,她不肯,杨凤拿瓷碗砸的。
现在她长大了,杨凤还敢?!
沈宁眼睛彻底冷下,手一挥,将那碗反向打了过去,径直朝着杨凤脸上砸。
杨凤吓得满脸煞白,腿一软,那瓷碗咻的一下擦过灵盖,咔嚓一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砸了个粉碎。
灵盖是火辣辣的疼,那刚才溅过来的滚烫汤水还一个劲的往四周烫,痛的钻心。
她赶紧爬起,捡了条毛巾把头一包,就开始坐上骂:
“你个讨债鬼啊,我辛苦生了你,肚子都没得养了,你爹死的早,我带你改嫁到了林家村,辛苦养大你,你现在好了,翅膀硬了,敢和亲娘作对啊,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啊。”
沈宁蹲下,指着额头上前两被李老太打出来的伤口,很认真的去问杨凤:
“我被他们李家人打的,你看见了吗?我这才刚进门,就被打成这个,你瞧见了吗?亲!妈!”
杨凤才不管这什么伤不伤,只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讨债鬼”:
“打你怎么了?怎么,你是千金小姐,碰都不能碰?现在果然是翅膀硬了,敢和我顶嘴!我说一句,你一百句等着我,你回来做什么,家里没你的饭吃,滚,给我滚!”
沈宁忽然笑了,瞧,这就是她的亲妈,她的原生家庭啊。即使她将自己的经历摆在杨凤的面前,也只不过是一顿骂。
还有读书,那么好的机会,硬生生就给她夺了啊。
沈宁冷漠看着上的杨凤,决定要在找到通知书的同时,好好当一根搅屎棍,才不辜负杨凤口口声声的赔钱货名声呢。
办学籍的事情,一个下午绰绰有余。
剩下的时间还很多,沈宁直接起身,转身就朝着院外走。
杨凤狠狠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决定等会搞点艾草熏熏来散散晦气才行,忽然就听门口有人在扯着沈宁说话。
这声音,要死,怎么像是她那个不对付几十年的妯娌!
作孽啊,怎么忘记林婶子还在家。
此时,此时。
沈宁也正一副委屈的样子,去看对面的二房婶婶:
“林婶,我妈要赶我走啊,就因为我来的匆忙,没带东西。”
林婶子赶紧拱火:
“要命啊,这都是亲生的,这些年对你差就算了,怎么嫁了人,这心肠还是铁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