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脱完了,盛晏青扶何安澜躺下去,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何安澜翻个身,直接滚到床中间去。
盛晏青只能伸手,去扯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他真的怀疑,这样子的九公主,能嫁得出去吗,还求娶的人绕地球一圈。
也真是不害臊,姑娘家那么大言不惭。
盛晏青想着,何安澜眯着眼,却突然环上他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罩在她上方。
“你是不是装睡的?”盛晏青看着近在迟尺的脸,她今晚也就喝了两杯。
陈年佳酿确实不似果酒,味道醇香浓郁,口感辛辣,喝了容易醉。
可刚才在屋顶上,何安澜也没有醉意,怎么睡着了,却开始发酒疯。
她没睁眼,也不吭声,没人回应他。
盛晏青小心地掰开何安澜的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下了床,往外走。
门一关,床上的何安澜就睁了眼。
房里没点灯,她缓了一会,才适应这黑暗,然后轻手轻脚下床。
“究竟是谁?”何安澜走到窗边去,打开了窗,四处张望,没人。
按盛晏青说的,不就是这个方向吗。
而要说何安澜的家里人,除了原主的皇帝爹爹,谁还算得上她的家里人。
“没人?”她望来望去,半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他们住的这家客栈,只有两层
楼。
何安澜望的方向没错,但是被对面的房子挡住了,两边互相望不到。
“可恶,他又诈我!”
何安澜气鼓鼓地关了窗,什么有人来寻她,一定是盛晏青胡说八道。
就是看她着急,逗她玩儿。
越想越气,何安澜在房里踱来踱去,他看太紧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何天禄以为,二人屋顶对饮,一起数星星,已经很挑战他底线了。
结果他们一跟半个月,越看越气人。
吴岳山的手下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下五六个人。
不仅没能把何安澜带回来,还让何天禄天天看她跟盛晏青‘亲亲我我’。
他越发觉得,这个晏王是个人才,不好对付,得拉拢成自己人。
盛晏青带着何安澜,一路游玩,又是听戏,又是看杂耍……
何安澜高兴极了,今天是游湖。
车宗包了一艘画舫,雇了个当地人划船,他跟石头一起在船尾当摆设。
而何安澜跟盛晏青坐在中间的小亭子里,四面透风,桌上摆满了小吃。
她跟他各自手里持一根长竹竿,另一头系着线,直直地垂入水中。
“这湖里该不会没有鱼吧?”何安澜等了很久了,那个鱼漂动也不动。
盛晏青倒是很淡定,靠在躺椅处,眯着眼,仿佛是来午睡的。
“喂,你别睡啊,醒醒,钓鱼比赛呢!”何安澜不能自己等,得抓他一起。
她扯着盛晏青的衣袖,想让他坐起身。
结果何安澜没把人拉起来,
自己倒是趴在他胸前,“你又干什么!”
自从她把盛晏青赶去睡罗汉床,两人就分床睡了,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