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澜要起身,他不让,“你不是困了吗,睡吧,睡醒了有话跟你说。”
她本来困得要命,被盛晏青这么一搞,瞌睡虫都跑了,还睡什么睡。
再说了,何安澜要睡,也不能睡他怀里啊,“公子,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我们可是约法三章了,你不能这样子!”
盛晏青压着何安澜手脚,她根本起不来。
上一次这样,还是上一次,当时两人起了争执,算是情有可原。
可今天呢,盛晏青跟她,半个月不见,难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何安澜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很荒谬。
盛晏青闭了眼,轻飘飘道:“你的约法三章里,没有这条规定。”
何安澜的约法三章,只说他不能凶,不能随意亲她,不能无故吓唬她。
现在盛晏青只是跟她共睡一床,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不算坏了规矩。
何安澜起不来,说不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醒了,你有什么事要说,说吧。”
赶紧说,她赶紧下去。
何安澜根本想不出来,什么事情,需要让两人睡在一起,还是他动的手。
该不是准备分道扬镳了,盛晏青觉得亏,养了她四个月,得收点利息?
何安澜有钱,不至于要她肉偿啊。
盛晏青却说:“我困了,睡醒再说。”
不是她睡醒了说吗?
怎么是他睡醒再说?
一字之差,区别可大了,这个骗子!
何安澜哪里敢睡,“公子你让我下去!”
她又是掐盛晏
青的手,又是咬他胳膊,又是挠他痒痒,“你快松手!”
盛晏青只是睁眼看了何安澜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别闹,睡觉。”
何安澜听到这话,只觉得他又吃错药了。
“公子你是不是又在战场上受伤了,我给你叫军医,你别这样,我害怕!”
盛晏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何安澜盯着盛晏青到半夜,发现他真的睡着了,“莫名其妙搞什么?”
他睡着了,何安澜才敢松懈下来,困意来袭,忍不住又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盛晏青雷打不动地早起,他醒了没动,看着怀里人的眉眼,还有那樱桃小嘴。
没想到当时的下策,会是今日之良策。
虽说盛晏青向来重礼法,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人不能放走。
何安澜醒的时候,看着他胸口处发呆,愣了有十分钟才完全清醒过来。
盛晏青昨天吃错药了,大半夜的把她抱上床,还说有话要说。
“公子,你病好了吗,有病要治,不能讳疾忌医,我去给你喊军医。”
何安澜要起来,盛晏青倒是没按着了,两人坐起身,但是他不让她下床。
“我想了许久,姑娘家重清誉,你与我同住屋檐下,我得对你负责。”
“敌方已经撤兵,我方准备班师回朝,你随我回京,我派人去接你父母。”
盛晏青的话,让何安澜脑子嗡嗡响。
完了完了,他抽什么风,对她负责?负哪门子责?怎么负责
?
同睡一张床真叫睡过?
两人可什么都没发生啊,最多就是亲……亲过,那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