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娇滴滴的那种?”崇光君问道。
“是”青书禀道。
崇光君嘴角微扬,悠然地放下茶杯,起身下了塌椅,恢复了清俊挺拔的身姿。
“本君现在腰不疼了。将那些医女送去天界各大金仙府邸,给诸位仙君揉腰捶背,完不成的打入畜生道。”
“啊?”青书侍者犯了难,他家君上时不时的就要作个大的。
“金仙们各司天职,责任重大,委实辛苦。本君借花献佛,替兄长慰劳一二。”崇光君不紧不慢地说道。
“鸿钧老祖那里还送吗?”青书侍者问道。
崇光君不假思索,笑道:“当然要送啊,还要送他双份!”
青书侍者好似吃了黄连,“君上,鸿钧老祖是长生大帝的昔日好友,上古神尊德高望重,外面那些医女看起来委实妖娆,不太好吧……”
崇光君理了理袍袖,反问道:“如何不好?本君日日流连后宫何等快活,这等好事怎能少了本君的恩师,去!”
“是……”
青书侍者硬着头皮退下了,他就知道“这等好事”少不了鸿钧老祖,也不知老祖该怎么办。
崇光君信步来到殿外,几片雪花从身边飘了下去,飘到了下界……
他的腰终于不疼了,被人一刀两断的滋味不好受。
他又想起了下界那个叫“丹霞”的傻兔子。傻兔子虽然行事鲁莽,却帮小蛇埋了尸骨,想来也不算太没良心。不知道傻兔子下次遇到毒蛇,会不会像遇到他这样好运……
一夜大雪,春生闲来无事便早早去卖炭,生意竟然比头一天还好。
忙碌之余扫了几眼斜对面,对面一直空着,骗子师徒一直没有来。
直到天气放晴后方见师徒二人背着大箱子小箱子出现巷子里。
老道士穿上了玄墨那件破棉袍,时不时咳嗽几声,似是染了风寒。
小道士玄墨从上到下单衣单鞋,耳朵脸蛋冻得通红,清瘦的身子蜷缩在不太合身的破道袍里,背着一个大大的货箱,踩在厚厚的雪里“咯吱咯吱”地很是吃力。……
小道士玄墨从上到下单衣单鞋,耳朵脸蛋冻得通红,清瘦的身子蜷缩在不太合身的破道袍里,背着一个大大的货箱,踩在厚厚的雪里“咯吱咯吱”地很是吃力。
“阿嚏!阿嚏!”玄墨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春生心里琢磨,看来师徒二人都染了风寒。纵然骗了炭火,如此寒冬腊月穿得这样单薄想不冻病也难。哼,自作自受。报应!
玄墨看见春生,远远地向春生拱手打了个招呼,春生装作没看见,忙碌自己的事情。
日上三竿到了晌午,春生终于闲了下来,吃了两块自己带的芙蓉糕,下意识地看向对面。
只见老道士趴在摊子上睡着了,玄墨买来了一张饼,悄悄走到师父身边。用手蘸了一些饼上的酥渣在自己嘴唇上抹了抹,然后叫醒了师父。
老道士身体不适,睡得昏头昏脑,见玄墨送过来吃的,接过来吃到一半方想起询问玄墨吃了没有。
玄墨擦了擦嘴告诉师父因为师父在睡觉,他不好打扰,先吃过了。老道便将剩下的饼都吃了。
“真是个小骗子!”春生看得清楚,嘴上骂了一句,心里却觉得有些酸楚。
到了傍晚,玄墨买来了一个包子,藏在街后偷偷在包子上捡了一两片菜叶,抹在了自己的嘴上,拿给老道的时候依旧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春生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将剩下的芙蓉糕用油纸包好,径直来到玄墨面前。
玄墨以为春生来讨债,为难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钱盒,向春生求情,“我们今天没赚到钱。我慢慢还给你好吗?”
“我爷爷今天有事不在,我带多了,吃不了,给你。”
春生将一包小莲花一样的芙蓉糕塞到了玄墨怀里便转身回去了。
玄墨拿着芙蓉糕半晌呆立,还是把糕先拿给了师父。
老道士没什么胃口,想继续闭目休息,摆手让玄墨吃。
玄墨把芙蓉糕托在手心里,一朵粉红色六瓣小莲花样的糕点,可可爱爱的,出水芙蓉一样,看起来就香甜可口……
玄墨咬了一口,便把头埋进了宽大的衣袖里……
他哭了。
从小到大跟着坑蒙拐骗的师父到处奔波。师父贪酒,改不了胡来的性子,他们作为捉妖一脉的道士,不但没人尊敬,还经常遭受白眼甚至辱骂殴打。从没有谁被他们坑了还会善待他。
这是第一次。
这块糕的味道刻在了他的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