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娘?我想了又想,没印象,没听娘亲和爹提起过,那定然真是不入流的角色。
江浔重重哼了声,撇转过了头。但没想那千娇娘突的伏在他胸前,双手揽抱住他,我看得那叫一个震惊,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了。江浔似也没料到会这样,怒瞪着她就喝:“你”可只吐出一字,就被千娇娘给用手指点住了唇,她柔媚而笑问:“你的小情人有没有像这般抱过你?”江浔眼神一顿,脸色突的涨红,惹得千娇娘嗤嗤而笑,连连摇头道:“一看你这表情就知还没如愿。今日要不就让我教你”说话间她声音隐没了到他耳边轻吐,我再怎么竖起耳朵去听也没听见。
只看到江浔暴怒地低吼:“滚!”
可他的怒吼似乎不起作用,千娇娘的手滑倒了他衣襟轻扯而开,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指尖还似乎在那上面划过,呃,似乎后面非礼勿视了啊。不对不对,江浔在里面要被那女匪首给迷奸了,我却还在这观望,实在是不该。
又朝内看了一眼,见千娇娘的脸都好像贴上去了,再不能忍了,深吸一口气一把拽下那布帘就朝那床榻扔掷过去。不骗不巧,刚好将那两人兜头而罩,只闻千娇娘嗡声而斥问:“什么人?”我一个飞跃就冲到了跟前,手中无剑,制敌关键只能是快!瞧准了千娇娘欲从布帘内挣脱出来的头部,一个用力向下摁,再擒拿住她手腕反折,咔嚓声落,她一条手臂脱臼了。
这时我才将身体压住她冷笑:“是你姑奶奶我回来了。”
可回答我的却是江浔的咬牙切齿:“金无悔!你给我把人拖开。”
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刚刚千娇娘是脸贴在他胸口的,我这下把她头死死摁住,岂不是让她与他那片裸露的肌肤有更直接的接触?连忙慌手慌脚地连人带布帘给拽了出来,摁住头的手改为扣住她咽喉。控敌之后,首先入目的就是江浔那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胸膛,起伏度很大,好像那块有点发红了,是我摁的力道太重了吗?也是一时心急,为了制住这女匪首啊。目光上移,对上冒火的怒眼。
49我故意的
心虚地溜回了目光,回转到女匪首这,发现她的头还被蒙在布帘里,我将之扯下后被吓了一大跳。这哪里还是刚才我看到的千娇百媚的女人,头发凌乱不说,脸涨得通红,眼皮上翻眼白都露了。好吧,是我抠她咽喉抠得太紧了,连忙松开了些。
但听江浔低喊:“别中计!”心头顿时一凛,可已经晚了,那女人就好像滑溜的泥鳅般突然间没了骨头,从我身前一矮就钻了出去,其身法与之前从护卫手中挣脱一般。低冷的笑伴随着身影隐没在门楣处,速度之快连我都自叹不如。抬步欲追,被江浔喊住:“莫追。”
顿住身形,确实这时不能将江浔一人撇在这,又返回身到床榻边问:“现在怎办?”目光有意无意间瞥那白皙中带了红印处,只听他低斥:“还看?先去拿我外袍过来。”
“噢。”我愣愣答应着环目四周,很快找到他的衣袍,取过来时见他半撑着身体已经将内衫给拉上。把衣袍递过去,他没接,只道:“帮我。”
江湖儿女当不拘小节。我任劳任怨地帮他把外袍给披上,再扶他下地,可他这幅绵软状如何能走?一咬牙走到他身前,半蹲了身子,“上来,我背你走。”
身后不动,目光凝于我后背。懊恼地催促:“快啊,再慢那千娇娘就要回来了,这回我可救不了你,就让你当她压寨夫人了。”脑中恶补了一幕江浔被打扮成女人花枝招展样,狠狠打了个冷颤,那太恐怖了。
背上如火中烧,这目光是有多灼热啊。就在我打算回头时,突的肩上一沉,宽厚的重量覆了上来。我颠了颠直起腰,顿住,开口:“诶,江浔。”
“嗯?”他轻询。
“你好沉。”我说的可是实话。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宽的身形,都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了。背上略带不甘地回:“那你可以放下。”我倏的将手一松,他的身体就从背上下滑了一大截,嘿嘿笑了两声,再将人向上提回到原位,道了句:“我故意的。”
背上的人憋了半响,低喃:“怎么这么傻气的?”
轻哼以作回应,心说能有你傻嘛?明明有可以解迷魂散的手帕,却遗失在狭缝里,反而便宜了我。对了,手帕!我立即停下将他抵在墙上,空了一只手出来掏啊掏,终于掏到那块绢帕朝后递:“诺,拿去,虽然味道淡了点,或许还能解一些你中的迷魂散。”
江浔没有接,却是反问我:“你怎么恢复功力的?”我觉得奇怪,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但还是答了他:“可不就是靠你这块绢帕上那股清新味,你倒是在上面抹了什么呢?”
江浔没了声,我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道:“诶,大哥,你倒是接一下啊,我手一直这么反扭着可酸了。”身为伤患一点也没伤患的自觉,他可是全部重量压在我肩背上,虽然靠着墙抵去了一部分重力,但还是很沉呢。
终于手上空了,我也不废话,赶紧背了人走。
50猪脑袋没救了
心里度量着等下要遇上那女贼首带了人杀回来,我带着江浔施展轻功逃跑的几率能有多少。以往我是身轻如燕,但那是一个人的情况,现在多背了一个能有我双倍重的人,就成了肥燕子了。但假如碰上普通的贼匪,光从他们那虚浮的脚步和三脚猫的功夫,我还是有信心的。唯独是那女贼首千娇娘,至今仍没瞧出她那奇怪身法的名堂来。
不太认为她的轻功能高过我,胜在身形诡异难辨,应该是种特殊的步伐。而从我一招制住她的情形看,她手底功夫应该是不太硬朗,更多偏向于邪门歪道,再加上此处的地形之便。
就在我难得认真分析时,突听耳后江浔道:“不是的。”
我愣了愣,一时间断片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懵懂,转而解释:“绢帕只是被凝神香熏过。”我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凸瞪着眼,头脑一片空白,直直瞪着那前方一丈远处的…熟悉的浅白,脑中呈射出四字:怎么可能?等意识恢复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浅白还在。而且还缓缓朝我走来,清俊好看的面容,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那笑中含着沉稳若定,又淡若清风。
“子渊,你怎么……”我失语在喉间,实在是惊讶到语不成话了。宋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溶洞内?他不是应该两个时辰一过,带着剩余的护卫赶回山庄再筹营救方针吗?难道…我的心狠狠一沉,难道他也被那女贼首用诡计给抓来了?这下真的是…惨了。
宋钰清润的眸光将我仔细看了看,再转而移向我脑后。我本处于极度惊疑中,将身上还负着人这事给忘了,是宋钰那一望加上肩背上人的身体一僵,才晃过神来,转而听到江浔在耳后根的低语:“无悔,放我下来。”气息轻吐在耳畔,带着暖暖的,莫名的我那耳后根就开始发热了。手上轻轻一松,江浔就从我背上滑下来了,勉强能站稳。